“去程国。”不知是不是错觉,秋姜觉得风小雅脸看起来异常悲伤,但仅瞬间,便又变成尖锐,“身强力壮,被卖去兵器工坊做苦力;漂亮,被卖去青楼。程国就靠着这两样收入,得与三国抗衡。”
颐非发出声冷笑:“那又如何?你也说是二十年,这个毒瘤都已经长那多年,烂进骨头里,现在才想起来要追究,不嫌晚?”
“不追究。”风小雅个字个字,很慢却又很有力量地说道,“要直接挖它!”
有风呼啸着从窗外吹过。
光影仿佛眨眼就黯淡。秋姜定定地看着风小雅,有些震惊,又有点别什东西,让她觉得自己离他越发遥远,远得根本看不清晰。
因此,薛采这说,颐非便自嘲地看看身上绳子:“你以为为什要逃?答案就是不跟你们谈,任何条件都不谈。”
“你觉得自己还有拒绝机会?”薛采冷冷道,虽然年幼,但他沉下脸,整个房间里空气都似冻结般,压抑得人难受。
可颐非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继续咧着嘴笑:“没有,但幸好还有死机会。”
句话后,室内片死寂。
薛采不知道在想什,目光闪烁不定,似乎也拿这个家伙很头疼。至于风小雅,秋姜觉得他好像睡着。
,她怕这个人。
发自内心地,怕他。
为什?
***
半个时辰后,四人重聚薛府书房。
然而就在这时,风小雅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宛如石子击碎水面时激涌而下水花,清澈而凌冽。
“三十九万七千。”风小雅侧过头,用那样清冽深幽目光紧盯着颐非,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
颐非明显怔下。
“三十九万七千,是这二十年来燕国和璧国失踪孩童总数,仅仅只是记录在册,没有案宗可查更不计其数。那,你知不知道这多孩子,都失踪去哪里?”
颐非脸色下子就变。
开始薛采还想找大夫来为秋姜疗伤,结果发现那不过是颐非个恶作剧——他匕首是特制,按把手,就会往外喷红水,远远看去,便如喷血般。因此,秋姜其实根本没受伤,唯损失大概就是她衣服,衣领红大片。
侍卫将那把匕首送到薛采面前时,颐非嘻嘻笑道:“很便宜,二十文钱把,没想到真骗过薛相,太值。”
薛采冷哼声,却没追究此事,而是开口道:“们来重谈下合作条件吧。”
风小雅霸占书房里唯张榻,却没有坐,而是躺下。大概是之前动用武功,此刻他看上去十分疲惫。
秋姜和薛采站着,唯独颐非是坐着——五花大绑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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