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垂下眼睛,颐非也不催促,任她沉思很长段时间。
最后,秋姜终于抬起头来,问道:“除卷汗巾,还有哪里露出破绽吗?”
颐非得意笑:“太多
秋姜学他样子笑笑:“在伪装这方面,大人是前辈。怎敢班门弄斧?”
“看看,獠牙露出来……”颐非边吃吃地笑,边靠近她,忽然用很低沉声音说道:“其实,知道你想干什。”
秋姜心格下。
在这样近距离里,颐非眼眸扑闪扑闪,很欠抽。
“别告诉你是凑巧卖身进薛府,薛采何许人也,他住处,你个新人怎可能随随便便就进来?那小狐狸年纪虽小,眼睛可亮得很,连都能看出你有问题,更何况身为主人他?”
姜头好几次磕在车壁上,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颐非见她不哭不闹,眼中闪过抹欣赏之色,原本警戒表情放松许多,拿着从她怀中搜出休书看好几遍,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吗?第次在薛府见到你,当时你给拿汗巾,光看那卷汗巾方式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丫头,怀疑你很久。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你是风小雅小夫人。”
“侍妾。”秋姜纠正他,“不是夫人,更不是什小夫人。”
“听起来很幽怨样子啊……”颐非啧啧道,“也是,你那夫君真是生平仅见绝情之人。普通人家养猫猫狗狗,养个两三年也都有感情舍不得丢弃。而他,十个老婆,说休就休。”
“因为他知道,如果成功话,他可以娶上百个千个。”
颐非忽然伸手,拈起她下巴,打量着这张不漂亮却十分顺眼脸,笑得越发深邃起来:“说吧,你跟他之间有什交易?”
秋姜瞳孔在收缩。
“他是不是让你在他府里等风小雅?因为他知道,风小雅定会来。风小雅要娶颐殊,就得休掉全部妾室。而你,是那十个中唯漏网之鱼。而只有风小雅来,薛采才有机会跟他谈条件。他们谈条件是什?他们想要利用做什?别拿半疆土这种话来搪塞,不是三岁小孩,欺骗和诱哄,对没有用。”
“那什对你有用?”秋姜反问。
“事实。”颐非懒洋洋地往车壁上靠,惬意地舒展开四肢,用最舒服姿势跟她说话,“把事实告诉,由自己来决定要不要帮、怎帮、帮到什程度。”
颐非悠悠道:“那他就太小看颐殊。颐殊如果是会放纵丈夫纳妾女人,就根本当不上女王。”
秋姜不想深谈这件事,便看着飘荡不定窗帘,试图从缝隙里看到点窗外风景,可惜马车实在跑得太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分辨外面有什。她不禁问道:“你要把带去哪里?”
“你猜?”颐非朝她眨眼睛。
“猜不到。”
“恐怕不是猜不到,是懒得猜吧。”颐非笑眯眯地打量着她,“明明是颗七窍玲珑心,却要伪装木疙瘩,也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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