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抬头,映入眼帘,是风小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脸。
她忙将休书仔仔细细地看遍,里面写着因为嫉妒无子,故而休之。
秋姜心想呸,之前席间听他和薛采他们谈话,分明是此人想要娶女王,所以才把侍妾们全休掉。
不过,如此来,是否意味着……她自由?
他不但不计较她私逃之罪,还愿意放她自由?
风小雅道:“坐。”
秋姜在他对面坐下。
风小雅看着她,目光怪异,专注,却又看不出什情绪。仿佛她只是幅画,而他正巧在研究这画上人是如何笔笔画出来。
无爱亦无恨。
秋姜忍不住先开口道:“你是来抓回去?”
秋姜手在衣袖中握紧,莫名松口气。
风小雅果然认出她。
晚宴上之所以装作不认识,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缘故吧。
秋姜垂头,默默地跟着焦不弃离开。
床上明明沉睡过去颐非忽然翻个身,睁开眼睛,黑瞳剔透,哪有半分醉意?
非擦脸。颐非笑着笑着,忽然收笑,定定地看着她。
他眼中有很深情绪。
有点悲伤,有点留恋,还有点说不上来怨念。
看得秋姜心中抖。
秋姜道:“大人,睡吧。”
秋姜不禁凝视着风小雅。
陶鹤山庄相见时她病得迷迷糊糊,并未看个真切。刚才宴上她心乱如麻,也没能好好打量。算起来,这是她第次近距离地、好好地看他。
她第个结论是:此人果然是个久经痛苦之人。
在燕国街头巷尾百姓皆知版本里,风小雅生来不幸,患有融骨之症。那是种非常罕见并让人无比绝望病。因为骨骼无法正常长成,随着年纪增长,骨关节逐渐肿大,出现不同程度弯曲和增生,令整个人行动艰难,无时无刻不
“是,你当如何?”
好像……也只能束手就擒……秋姜握紧双手,沉默半响后,却抬眼道:“你不是来抓回去。”
要是话,早抓,不必如此迂回地在薛相和花子大人面前装作不认识。
风小雅将样东西推到她面前,“就差你。”
秋姜打开来看,居然是休书。
***
风小雅依旧住在马车里。
马车车壁合起,恢复成原来样子。
焦不弃将秋姜带到车门前,车门由内自开,车内温暖如春,洋溢着股淡淡清香。黑色软榻旁有只白玉脂瓶,瓶里插着束白色鲜花,香气便是从此而来。
秋姜睫毛微微颤。她想起来,这是姜花。
颐非回答:“咦?不是直没醒过?”
说完这句话他就睡过去。睡容恬静,在褪去轻佻、张扬、猥琐笑意后,倒也不那讨人厌。
秋姜帮他压压被角,转身离开。刚打开门,个人影出现在面前——
那人头戴斗笠,身穿灰衣,不是别人,正是风小雅随行两名车夫中焦不弃。
焦不弃在看见秋姜后,拱手行礼:“夫人,公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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