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区区介妾室,气死公公,按照律法都可以处死,风小雅不杀她,只是将她软禁在别苑,已算仁慈。
更何况,她那位公公,不是般人。
月婆婆抹泪道:“丞相大人竟已仙逝……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大伙儿得多伤心啊。”
“因是家丑,所以瞒下吧?十夫人生得张老实面孔,没想到竟是个毒妇!竟敢污蔑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生廉洁,为国为民,怎可能跟大夫人扒灰?气死气死,不想伺候这种人!”
阿绣说到做到,自那之后,再
“公子?”灰衣随从不明所以,转身把药递给月婆婆,示意她去喂药。
月婆婆将药捧到秋姜面前,秋姜却滚,从榻上摔下去。
月婆婆吓跳,想要搀扶,秋姜却死死地盯着风小雅,用手点点地朝他爬过去:“怎?所犯之错就这难以启齿吗?你为什不敢回答?就这样将关在此地,不服!”
月婆婆和闻声进屋阿绣都吓坏,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侍妾敢这跟主人说话。
风小雅闭闭眼睛,再睁开时,万物寂灭,不喜不悲。
风小雅看到这个模样她,眼神忽然变,俯过身来,似是想亲她。
秋姜没有动。
在即将触及瞬,他却长袖拂,将她用力推。
秋姜不受控制地倒回榻上,心中惊悸难言。
风小雅表情再次恢复成冷漠,甚至比之前更阴沉,还有点生气,却不知是气她还是气他自己。
,挣扎着坐起来。
两人视线相对。
秋姜感觉自己心中火苗汹涌澎湃地冲出来,却撞上冰层刺啦下全灭。
她直想见风小雅。
她什都不记得,却仍执着地想要见见他。
“你,于去年除夕夜,挑衅小慧,称父与她有染。父亲当场呕血病逝。”小慧是他正妻之名。
秋姜终于得到答案。
但却发现,还不如不知道好。
自那天后,月婆婆和阿绣对她态度完全变。
她们从前背后议论她,都说她可怜。现在,都说她可恨。
“好自为之罢。”说这句话后,他想走。
秋姜实在忍不住,厉声道:“为什要这样对?做错什?什都不记得!就算要惩戒,也得让知道到底发生什吧?!”
风小雅猛地回头,眼中似有水光闪而过,再次凝结成霜:“你真不记得?”
“是!”秋姜咬着嘴唇,不屈道,“哪里得罪大夫人?为什要把关在这种地方辈子?!”
风小雅定定地凝视着她,却不说话,最后还是灰衣随从捧着煎好药回来,打破僵持。
总觉得,如果见到他,便能想起些什,改变些什。
可现在知道,切不过是虚幻场。
风小雅是个薄情之人。
而她,大概是受得伤实在太痛,所以选择自保护遗忘。
秋姜浑身战栗,汗如雨下,浸湿她长发和衣衫,整个人看上去荏弱苍白,触之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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