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第五子为狻猊,其形如狮,百兽率从。九子之中,唯有它最具帝王之相。
块麂子皮轻柔地拂过小铜炉表面,从炉沿到支腿,处都不放过。所到之处,灰尘被擦拭净,唯有两边淡淡血手印仍在。麂子皮又重重蹭几下,可血迹依旧顽固地滞留于炉面。朱瞻基把香炉轻轻搁下,后背往舱孽卜重重靠,刚才不过是几下擦拭,居然就开始喘。自从他昨天跳水之后,身体开始出现持续不断赛烧,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
太子放下麂子皮,挣扎着要把香炉搁回小圆桌上,却不防船舱忽然剧烈地晃动下——这条船自从离开阁上闸之后,稳定性便堪忧——让香炉斜斜滑落下去。朱瞻基眼睛追到,可身体却反应不及。
恰好这时于谦推门进来,手疾眼快,把接住即将落地铜炉,把它重新搁回桌上。
大船迅速恢复平稳,
调遣!”
朱瞻域感受着这股被自己掀起热浪,高潮感觉波波涌上来。他突然很感谢太子,如果不是那家伙无能,自己便会以藩王第五子身份,在兄弟们嘲笑中度过余生。而现在,他可以操控大明最精锐支军队,改变整个天下走向,甚至有机会成为其中最重要枚棋子。
永乐皇帝是第四子,汉王是第二子,如果他们都有登基天,那第五子凭什不能搏?
朱瞻域鼻孔翕张,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近乎狂热地向下方挥手:“诸将听令!大军分作三股,股沿漕河衔尾追击太子,他们船已被击伤,跑不快;另外股直接北上,切入京城与天津之间,于通惠河廊坊带布防截击。若见到太子,无须请示,直接当场格杀便是。”
“这样会不会惊动地方官府?”有人担心地说。这大张旗鼓军事调动,定会引起官府警惕。
朱瞻域笑道:“放心好,青州、沧州、天津等处守将与都督,都是咱们自己人。你们亮出信物,他们必会全力配合。如有不配合……倘若父王得胜,即便你把官府屠戮空,那也是勤王之举。胜利者是不会受到苛责。”对方登时心领神会,抱拳而退。
“那还有第三股呢?”又人问。
“第三股由亲自带队,直奔京城。”朱瞻域说到这里,从怀里摸出样物事,“给你们吃个定心丸吧。手里这样东西,有倾覆乾坤之妙,只要它赶在太子之前送到京城,就是大罗金仙也绝难翻盘。”
日光照耀之下,朱瞻域掌心中升起团熠熠光亮,让所有人精神为之振。
在阵阵呼喊声中,卫官们纷纷向着自己所属旗队跑去。经过阵短暂纷乱后,青州旗军队伍分成两大小共三股分队,分别朝着东北、正北以及西北方向疾驰而出。其中西北方向带队之人,正是朱瞻域本人。他身子虽然榔槺,此时跨在马上却颇为矫健,浑身上下肉块都在亢奋地抖动着,活像只抖动鬟毛威猛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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