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他唯恐吴定缘不信,亮出过城铁牌:“殿下已亲赐马、牌,准你入詹事府奉职,特进缉事。”
“哟,行人司冷菜羹换做詹事府烧猪臀,小杏仁儿你造化真来喽。”
“这层身份,是为方便等行事,不是拿来炫耀。”不知为何,于谦跟这家伙对上话,便有种压抑不住要吼出来冲动。
吴定缘眯着眼睛端详他番,晃动脖颈:“就不明白。南京城里做官比秦淮河畔嫖客还多,干嘛非让去不可?”于谦沉声道:“因为太子在留都能信任,就只有你而已。听明白吗?只有你两人而已!”
他没有过多解释,相信以吴定缘脑子,能猜出为什。吴定缘却从鼻孔里喷出股气来:“莫来诓。太子念起来,只怕恨不得撕开卵蛋咬断屌,又怎会找个蔑篙子来查案。”
京锦衣卫正副两位长官,在东水关俱已罹难。此时司内群龙无首,难怪会乱成这样。
老千户看于谦又来,正要呵斥,可眼睛瞥到他身后还牵着匹高头大马,那马辔头外皮裹着圈紫锦,当即反应过来,这小子必是得圣眷!老千户抖抖嘴角,努力挤出个谄媚笑容,迎上去。
于谦没有多啰嗦,先向他通报玄津桥遇刺。老千户大惊失色,那柄旧刀“当啷”声砸在石板地上。现在襄城伯昏迷不醒,三保太监居然也出事,那该向谁汇报?该听谁指挥?接下来又该做什?
看到老千户那副茫然表情,于谦心中升起股鄙夷。南京城养出堆尸位素餐*员,看来锦衣卫也未能免俗。这些人跟推磨驴子似,不用鞭子抽就不会主动转圈。
“东宫已归还皇城,等下自然会有正式文告发下。”
这通言语粗鄙得让于谦直皱眉头。他强忍不适道:“吴定缘,看得出来,你乃是腹有鳞甲之辈,绝非池中能容,又何必百般遮掩?不知你平日为何甘于自污,但现在朝廷需要你舒展爪牙,危身奉上,为臣子者又岂能推脱?”
这番慷慨激
于谦先安抚句,然后掏出过城铁牌晃:“奉太子之令,要先提见犯人吴定缘,还请千户前面带路。”老千户只能恭敬道声喏,心里嘀咕,难道太子是让这小官来接管锦衣卫?
于谦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些小心思,快步迈入内狱,径直来到最里间。他让老千户守住外头,然后单独走进去。刚进去,里面那个懒洋洋声音就响起来:“小杏仁儿,外头又出事吧?”
于谦强迫自己忽略掉这个讨厌称呼,板着脸把玄津桥事说给他听。吴定缘啧声,却没再说什,现在说什都晚。
从气窗透进牢房三道浅黄色光柱,缓缓有致地向西移动着。于谦知道光阴宝贵,索性单刀直入:“东宫屡遭凶险,留都危在旦夕。太子已颁下钧旨,要们去查明背后主谋。”
吴定缘“噗嗤”声笑出声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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