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来
褚青看她到这个时候,依旧不言不辩,拿起那小刀就塞进她手里,又用自己手死死握住,雪亮刀尖对准胸口。
“如果你真恨,恨透,你现在就把杀,咱们百……杀!”
“呼……呼……”
俞飞鸿又惊又惧,死命地想抽出手,可他就像铁钳样攥着。又顺势送……刀尖噗地下就刺进皮肉,瞬间有血珠渗出,很快在白衣上染成小摊,却似红梅落雪。
“啊……”
飞鸿姐姐在美国呆过好久,也接触过些本土演员,即便是客观比较,这位都能秒掉百分之八十。她是个懒人,放在演技上心思并不多,特别是前几天那场戏铺垫完美,便也乐得把自己交给对方,跟着他情绪走,反倒更加自然。
待切准备就绪,即刻开拍。
“Action!”
只见俞飞鸿站在桌旁,褚青站在门口。话音方落,他几步就冲过来,把攥住她手,由于力道太大。她被转半个圈,直视着那个男人。
“为什?你为什要这样?”
这天,寨子里劫来匹白马,阿明觉得阿九会喜欢,便带她出去兜圈。阿九也终于确定自己心意:她爱上这个男人。
当晚,两人情浓夜。阿明心花怒放,以为打动阿九,但第二天早上,对方仍是冷冰冰样子。
他情绪瞬间崩溃,有次非常强烈爆发。
拍摄地还在那间小木屋里,只是布景略有改动:四角桌,两把椅子,白色窗帘和字画,桌上是套茶器,盘瓜果,以及柄小刀。
褚青先穿件背心,又垫棉布,然后才是血包和外面长衫。那血包有巴掌大小,薄薄层,用胶带固定在胸口处。
她从喉咙里挤出丝沙哑,眼睛被那点红刺入,竟比他痛还要痛。终于,她拼起全身力气挣,那刀掉落在地,咣啷啷颤动两声。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泪珠子都跟断线似往下掉。
爱你。
也爱你,但,不能说。
……
褚青声音不高,每个字、每个音阶都在往下压,就像只垂死野兽在低低嘶吼。
“你就这恨?做切都不能弥补过错吗?”
他越压着,那种痛苦和挣扎就越凸显,全身劲儿都收在心脏里,又从心脏怦怦迸发出来:“能感受到你对反应,你对有反应是不是?是不是?”
“呼……呼……呼……”
俞飞鸿就觉得被种极致绝望包裹,完全失掉言语和动作,只能慌乱地喘着气。
俞飞鸿瞧半天,觉得不太靠谱,便道:“咱们还是用假刀吧,万刺到人怎办?”
“哎没事,假刀不快,不容易破。”
他系好领间扣子,又指指自己胸前,笑道:“飞哥,你就瞄准这儿,出手要稳准狠,肯定没问题!”
“……”
她张张嘴,终究默许。其实不同意也没辙,那货演起戏来就跟疯样,有时候真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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