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
他想
想，点头应允，又道：“还有那个卖化妆品
，现场广告别弄得太显眼。”
程颖推门而入，见他便笑：“哥，生日快乐！”
“行你！”
褚青没好气地应道，又接过她手里文件，
页页细看。
“啧啧！”
程大小姐就戳在旁边，边鄙视边吐槽：“
就不明白，谁过生日像你这
郁闷啊，跟有深仇大恨似。”
……
“青哥早，生日快乐！”
“谢谢，你也快乐！”
“青哥，这是给你小礼物。”
“谢谢，让你破费。”
许是年纪大就容易怀旧，许是怀旧就容易变老，反正褚青觉得自己真挺老。
他第部地下电影是《小武》，在1997年，最后部是《盲井》，在2002年。之后，他解禁，政策放宽，商业片大卖，好莱坞邀请……这些事情度让他觉得，离禁止这个词已经很遥远。
可看到娄烨在那夜里大醉，他才猛然发觉，自己从未逃脱掉。你在地下，官方不好掌控，于是主动降低黄线，把你拖出水面，正是“无幸免”。
所以褚青也怀念那个时候，那会儿车少，楼不高，消费便宜，电影纯粹……
而通过跟娄烨番闲聊，还真给他提个醒：电影局明文规定，所以影片送去参展之前必须提请审查，审查未过，不得私自参加。
“哪有，开心着呢！”他辩解。
“得吧，咱们认识十年，除你光屁股是啥样，别都门儿清！”
“……”
他懒得理会，指着行字问：“这五天期限是不是太绝对，万没那多人呢？”
“那就加句，公司根据具体情况，自行调整活动时间。”
早晨，褚青来到公司，带着片祝福和礼物进办公室。今天是2月21日，雨水，也是所谓生日。
来此已快十年，他对这天直淡淡漠漠，总觉得与自己无关。在上辈子，他生日是2月1日，过阴历。
开始那两年，范小爷还兴冲冲地张罗，各种大操大办，结果全被否掉。后来她也不费心，每到这天，两口子没空就算，有空就出去吃顿好，便算OK。
“咚咚！”
他刚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随口道：“进来！”
所以他马上找到姜文，老姜抬手就糊脸，你丫名气越大，智商越低！
因为部国产电影通常要经过两遍审查，参展前和公映前，尺度完全不同。就像《白日焰火》，去柏林之前给领导们看遍，包括廖凡失误导致警察死亡情节，以及廖凡和桂纶镁在摩天轮里啪啪啪镜头，全过。
可在国内公映时候，足足删八个地方，以上内容全灭。
《颐和园》直接被毙，连在海外露面机会都没有，那是娄烨玩得太大。而《天狗》没有政治敏感点，主创影响力坚挺，原著作者背景更坚挺，参展妥妥没问题，双结局只是为能在国内公映罢。
好吧，褚青承认，最近是有点精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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