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褚青弯着腰，对着那个掉漆
洗脸盆，正借里面
层薄水搓弄着毛巾。他动作缓慢而仔细，将毛巾点点浸透
水，然后擦擦脸。
“……”
老姜看片刻，默然转身，同时挡住王彤。两人眼神交换，彼此然。
对于那孙子状态变化，感受最真切便是这二位，此刻，似乎毫无缘由都冒出个念头：
差不多！
却被那个没良心家伙，直接扇出血。
“……”
她红唇浸染，全身都在抖。这个男人，辈子没跟自己说过重话，此刻居然发脾气。
紧跟着，王彤爬上炕，打开衣柜，开始件件拿东西。不多时，便见她右手提着硕大包袱，左手拽住号啕大哭秧子，从屋里跑出来，踉跄下山路。
褚青直追到门口，再也挪不步子，只直直地望着老婆孩子背影。
镜头瞬间给个大特写，圈住他灰扑扑面颊，因为长期缺水而变得干裂泛白嘴唇，以及近乎绝望，下秒却转为孤胆豪迈目光。
“咔！过！”
姜文摘掉耳机，像平时那样等着褚青过来说戏。可半分钟过去，分钟过去，连王彤都回院，那边始终没动静。
“青子！”
他忍不住起身，几步迈进堂屋，又立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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