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憋
好久，巴拉巴拉地就在那儿说，直指对方
矛盾关节。
而褚青对这类内容压根不感兴趣，无聊地左顾右盼，瞅瞅保持微笑童刚，瞧瞧同样蛋疼学生。头
转，又偏到记者堆里。
“嗯？”
这看，他不禁皱眉，发现那摄像记者居然把机器关。起初还以为换带子，后来贾樟柯快说完，也没见他们拍摄。
嘿！
褚青忽然也觉着特好笑，只低首捂着额头。
对面可不管这些，自顾自说话，会议顿时变成电影局单方面宣讲，吴克完事是江平，江平之后是邹建东，邹建东过是栾国治。
位连着位，有谈形势，有谈发展，有谈文艺，完全没有给导演们发言机会。
而坐在前排张献民，不禁和娄烨他们对视眼，心中苦笑。
早料到！
小帅、娄烨、张献民、张雅璇、崔子恩、何建军等，后面则是刘建斌、乌迪、章明、王超、雎安奇、李玉、耐安、吕乐等人。
领导们在对面，人少，气势却足，五六个人就镇压全场。记者则处在外围，把机器架好，大镜头对准焦点。
待全场安静，童刚便扫视圈，开口道：“人来得比较齐，机会难得，所以
先点明主题，今天们是座谈，不是谈判。们基本态度是既往不咎，大家可以坐下来聊聊，以往肯定都有偏激地方，希望能在这里有个比较好转变。”
他话音方落，吴克就接道：“对嘛！电影局是为电影人服务，不要搞得们像有多大仇恨，互不往来……”
这二把手开篇表态，使得紧张气氛缓解许多，某些惴惴导演亦暂且放松。
这就太恶心！
待贾樟柯话音落，他就忍不住出声道：“哎，你刚才怎
不拍啊？”
“……”
全场愣，齐刷刷地顺着他目光看去。
那记者被众人盯着，心理素质特棒，点没慌，反而特淡定地道：“们有自己
电影局就算能给他们说话时间，也是非常有限，所以才拟那份提纲，是为扩大影响，二是为避免官方群体自嗨，想发出自己声音。
此刻得见，果不其然。
“刚才们讲讲目前电影产业形势，既然是座谈嘛，就要有来有往，形成交流。”
等领导们溜完轮，吴克便承担主持人工作，笑道：“下面，你们谁来说说？”
导演们纷纷意动，都想来两句，贾樟柯却抢先，扶着麦克风道：“刚才邹处长讲文化自由问题，倒有些自己看法……”
褚青听着还成，没什盛气凌人味道，但偏头，却见贾樟柯在桌子底下攥着拳头，眼睛微阖，似强忍着愤怒。
他不明所以，可琢磨片刻就恍然。
当初，电影局经常叫贾樟柯过去训话，后来老贾不服，便对他们说：电影局不应该是管理机构，而应该是服务机构。
结果，这话居然成他们口号，他妈还在此堂而皇之地说：们是为电影人服务。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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