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谢谢师哥。”
他收起名片，道：“呃，
还有点别
事，就先走
。”
“哎，别走啊！还没聊够呢！”旁人不乐意。
“真有事，真有事，下回再聊，请，请。”
宁浩站起身，张着手，边道歉边后退。待出酒吧门，猛地深吸
口，胸腔里肮脏、沉闷，才缓缓流换成新鲜空气。
那位姓白，是他北电师哥，以前特热血青年，结果毕业之后，咣咣撞几次墙，适应能力超群，立马转变路线。
什
费里尼、伯格曼，什斯皮尔伯格、张艺谋，玩蛋吧，鼓捣大波模特去。
但人家至少成功，穿名牌，戴金表，开几十万破车，每月换个女朋友，喝酒，吹牛逼，泡小圈子当大拿，人家真成功。
“早就跟你说过，你得出来混！你得跟那些款爷喷，喷理想，喷志气，真把自己当有为青年，今年戛纳，明年奥斯卡！你得把款爷喷晕，让他觉着，不给你钱都他妈是傻逼！”
白哥搂过姑娘，熟练地揉着屁股，派指点江山，道：“东子，专门给大老板拍宣传片，随便上手就两三万。强子，给杂志拍平面，圈里大拿啊，那些小野模哭着喊着，排队任挑。”
“你这朋友交！”
其他人纷纷拍着巴掌，捧道：“不愧是白哥师弟。”
“哎，这说，你也是那什，什地方来着？”位把睫毛粘得跟笤帚似妹子问道。
“北电！”
“哎对，北电！听说赵薇就那出来？你认识赵薇？”
冬夜，三里屯。
宁浩裹着身霜寒，推开酒吧大门。瞬间，股迷醉热浪扑面袭来，妖娆音乐和暧昧灯光，缠绕着声色男女。
“哎！这呢！”
大包间里，哥们忙冲他招手。
“师哥！”
他走到路边，拦
接着，又转向他，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你再看看你，以前接MV活儿多好，随便傍个明星你就发，拍他妈什电影啊！那就是上学说说，你他妈还当真！”
“呵，可比不上您，不太会混。”
宁浩抿着嘴，着实不想多呆，问：“师哥，求您那事儿……”
“哦，差点忘！”
白哥松开妹子，掏掏兜，摸出张名片甩过去，道：“这孙子摄影技术不错，就是价钱高，你们自己谈。”
“呃，不认识。”
“啧！那你也不怎样嘛！”
“那是，那是，肯定不如师哥厉害。”他连连应和。
这圈人，都是混三里屯，职业，是导演。
并非那种传统意义导演，而是专门拍些广告啊，MV啊，企业宣传片什，属于特边缘那拨。
他凑过去，见还有五个人，两男三女，刚好三对儿。
“这小师弟，来来，认识认识！”那哥们别不提，先叫个大扎，指着他道：“喝！”
宁浩勉强笑笑，拿起来仰脖干，苦苦黑啤味道，刺激得脑筋格外清醒。
“好！”
“够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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