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眨
眨眼睛，道：“那个，卞老师，
念
书不多，文化不高，你要是问这种问题，真答不上来。”
他挠挠头，还补充
句：“而且，也没看过多少电影。”
“……”
好吧，卞智洪瞬间放弃原定计划，合上采访本，笑道：“好，们不说这些，就说说你。”
“说什
？”
“那就先谈谈，得知自己获奖后感受吧？”
“呃，也没啥感受，就有点惊讶。”
卞智洪偏头问：“你确定是惊讶，不是惊喜？”
“你想啊！”
褚青是侧坐在桌前，姿势很别扭，老想把腿跷起来，又觉得不礼貌，憋得难受，道：“你要是拍完部电影，然后隔两年，你媳妇冷不丁告诉你，拿奖，你啥感觉？”
宾馆房间里，褚青给卞智洪倒杯茶，道：“你看你连饭也不吃，这大老远，太过意不去。”
“没事，们在车上垫几口，还不太饿。”他笑道。
“那个小姑娘呢？”
“正采访贾导呢。”
孟静虽是新人，可实力绝对让人放心，何况这次主要目在于褚青。卞智洪不喜欢把几个人凑在块采，那样会客套，会虚假，会不真诚，他喜欢对地说话。
两个男人，倒在灰绿老墙根前，起嘶吼：“成，成，成吉思汗！”
人总是失去之后，才意识到自身成长。
特无奈……
卞智洪和孟静上午出发，先到省会城市，再转汾阳，抵达片场已是黑夜，正赶上这场戏。没有打扰，围在人堆里静静地看。
粗糙，怀旧，疼痛，激烈，却又藏着细腻……他们对贾樟柯电影意识和褚青表演，有个最直接印象。
“观众对你其实很好奇，因为就像从地里冒出来似，谁也不知道你以前怎样。比如说，你老家在哪，家庭情况如何，都做过什
“……”
哥，您能按套路出牌？有你这样自己打脸嘛！
卞智洪默默揭过这个话题，又问：“那你是怎接拍这部电影呢？”
“老贾，就是贾樟柯，他把推荐给娄导。娄导看还行，就让演。”
他在本上记记要点，接着问：“们常说，第五代骨子里流淌着黄河血脉，第六代却是夹缝中代，那这两位导演都属于第六代，你拍他们片子，感觉和以前电影有什不同？”
“哦。”褚青点点头，略带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搓搓大腿。
这种情况，该咋开始啊？
别看他拍几部戏，还出两趟国，算见过世面，但对记者这种生物，直感觉特神奇。
卞智洪也很新鲜，他采访明星多，新人有，老牌也有，从未见过这样。他打开录音笔放在桌上，笑道：“如果有什不想回答，可以先告诉。”
“啊，没有，都行都行。”褚青道。
“过！”
老贾喊声。
褚青不客气地掀开梁景东，把他拎起来，剧务赶紧拿过厚衣服罩在两人身上。
……
“辛苦啊，来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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