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之所以能这不顾羞耻,主要是情绪酝酿得好,他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个“刚收到好心阿姨送礼物,弱智儿童,满脸愉悦,状态。”
妥妥!
……
北京,夜。
咖啡馆里,周迅吹吹杯里浮沫,喝口,道:“你不去,自己有点,有点害怕。”
褚青发质较软,卷就更蓬蓬着,小帅哥给抹点弹力素,让它柔顺些,又端详下,才道:“嗯,行。”
外面正是黑夜,不远处空地上搭起大棚,坠着两个灯泡,放着八十年代迪曲,大喇叭里喊着:“今天,深圳群星太空柔姿霹雳舞团,为您演出节目有,刚刚访美归来二勇先生……以及刚加入本团红粉双娇,咪咪哈哈小姐。”
那会儿走穴团经常有撞车时候,般都会联合出演,资源共享。咪咪哈哈,也就是刘小娟和刘小娥,本是别团台柱子,被老宋挖到自己麾下。
棚里头,台上乐队正在准备,褚青穿着件蓝色牛仔服,里面是红衬衫,躲在候场区酝酿。
前奏起,他顶着朵蘑菇云,摇头尾巴晃地走到中间,开始吼:“长长站台,寂寞等待。长长列车,载着短暂爱。”
,在自己脑袋上扑哧扑哧鼓捣,心惊胆战提醒。
“松狮是什?”
小帅哥可能不养小动物,怔下,轻声问。
“呃,种狗。”
“哦,没事,这个保持时间短,几天就变直。”
“不还有个翻译?你就当去巴黎玩圈。”娄烨大概是没吃饭,啃着块小西点啃得倍儿香,笑道:“人说咖啡最珍贵就是这层泡沫。”
周迅眨眨眼,笑道:“不知道呢。”说着抿抿那乳白色泡沫,轻轻摇头,皱眉道:“太腻。”
他们俩已经很久没见面,能凑在起,还是托《苏州河》福。
就在前几天,巴黎国际电影节给娄烨发来邀请函,他赶上有事,排不开行程,就
这段戏,贾樟柯没有具体安排,任凭他自由发挥。
他没登过台,但电视里看得多,演唱会该有流程他都有。不光在唱歌,还极为随便地甩胳膊抖腿,拼凑出套舞蹈动作。
台底下坐都是老乡,简直忍无可忍,根本不用照着剧本,自发开始砸香蕉皮。
这货混不在意,已经进入种天人两忘状态,闭着眼睛嘶吼。最后还跳下来跟观众握手互动,被老乡视为明晃晃挑衅,差点挨削。
贾樟柯看他这番逗逼又自然表演,捂着嘴忍笑,也放下心。因为褚青平时给人印象太闷,非常担心他放不开手脚。
“那就好,从小到大还没弯过呢。”他松口气。
褚青为这破片子牺牲太大,留长发,还得烫卷,就为配合摇滚青年需要。
“还没完事?这半天。”
两人正说着,顾峥推门进来催,眼瞅见他那新造型,背手绕两圈,嘲讽道:“啧啧,忒像媳妇养那只泰迪。”
泰迪那萌,表恶心它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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