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租屋，客厅。
饭桌被清出
小块地方，褚青摊开笔记本，准备写字。刚落笔，发现背对着灯，有黑影，又费劲地把桌子挪离墙，换
个方位。
他白天跟李玉大吵通，其实也不算吵，都是李玉在努力说服他，而这货始终就是用沉默表明自己
态度。
话说大陆女演员，拍激情戏不少，但真正露点也就那
几个。固然有审查挡着，女星主观上不愿意也是重要原因。
“你把那露点戏删。”
《今年夏天》本子里，有两段露点镜头，段是小玲单人，段是小玲和小群在啪啪啪……呃，好像不对，嘿咻嘿咻……也不对，这块该用什拟声词才好？
反正就是她们在羞羞时候，两个人都裸着上身。君君倒没有，这也是范小爷同意出演，以及褚青没意见原因。
李玉是个极其彪悍女导演，她对爱情，对婚姻，对家庭之间关系，总带有种不安。当这种情绪出现在电影里时，表现得更为尖锐，比如同性爱，出轨，父亲强,bao女儿等等。
而具体来说，就是她每部片子中，都有激情戏。
子进水才会来。所以褚青存在就显得格外重要，即便他只是个小资源，也算是助力，何况还有幸运值加成Bug。
李玉是个很聪明女人，上次在削面馆，她就看出来这货唯死穴。她压根不提自己有多苦逼，只说范小爷怎样怎样。
好吧……
他低头琢磨琢磨，问：“主要演员有几个？”
李玉忙道：“小群，小玲，君君有，还有妈妈和情人，不过
打算删点他们戏，就不算主要演员。嗯，剩下就是个警察，和小玲前男友。”
时代在变，市场格局也在变。
像香港八九十年代，艳星成打批发，过2000年就越来越少。除舍命搏上位新人，谁还肯露奶？
明星——观众——商业价值，这个机制越来越明显和规则化。
除专走肉弹路线，各有各定位和市场趋向，脱次就是毕生污点，大片不愿找，观众老吐槽。就算是汤唯，后来也没有完全洗白，时不时被拎出来观摩下那高端回形针体位。
脱衣服这回事，就是个人意愿。愿意，就是艺术；不愿意，也合情合理。可
“不行！”
李玉听就炸，拍着桌子道：“绝对不能删！要就是那个真实感和边缘性！这是，这是种表现手法，它能体现出……”
褚青摆摆手，打断她，道：“你说那些不懂。第，觉得女人露个胸，跟真实不真实没啥关系。”
“第二……”
他站起身，双手按在桌上，看着她道：“找来演员，得为她们负责。”
那也就四个人，貌似不太麻烦样子。
褚青拿起杯子，端在嘴边，茶水缓慢地往喉咙里流动，眼睛盯着玻璃杯底，影影绰绰映出棕漆桌子。
“行！”
好会，他放下杯子，抬头道：“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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