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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首都机场。
阿姆斯特丹飞北京，需要十个小时左右，褚青
行人下飞机时已是黑夜。此去十几天，感觉充实又疲惫。挺奇怪
，远行在外，无论心情欢快还是忧伤，当你到家时候，总是会有种满足感。
“青子，你到哪儿？
们送你。”
耐安事先告诉公司工作人员开车来接，他们刚过出口，那司机就凑
上来。娄烨看褚青站在原地，没有走意思，便开口道。
那记者很卖力气，废话没有，句句问到点子上。
“现在对这部电影有很多恶意传闻，甚至有人说这就是部地下电影，您怎
看？”
董平端着坐姿，道：“这是很可笑说法。《鬼子来》都是按正常程序逐级报批，有拍摄许可证，不然两三千万大制作，们也不敢投。”
记者又问：“据说有人给主管部门写匿名信，歪曲姜文拍这部电影动机。而且认为片子根本就不敢送审，因为广电总局早就憋着，只要送审就毙。”
“类似匿名信之类做法已经不新鲜，以前很多好片子都遭到过此类中伤。在拍摄过程中，们和总局直保持着联系，最近他们也听到这种传言，非常惊讶。有关领导说，们怎可能那不负责任呢？还没看到电影就憋着要枪毙……”
“董事长，您约记者来。”
两人正闹心时候，秘书敲门进来，提醒道。
“知道，你先带他到小会议室坐坐。”董平吩咐句，捻灭烟头，叹道：“走吧。”
“不去！”姜文靠在沙发上，双臂环抱。
“走吧！虽然没什大用，但报道出去，起码还能给观众点信心。”
“不，也有朋友来接，走你们。”褚青笑道。
“行，那们先走，拜拜。”娄烨知道他犯不上撒谎，痛快地摆摆手。
“拜拜！”褚青也挥下手，看着几个人钻进辆黑色本田里，拐两个弯，消失在视线中。
今天是2月2号，4号就是除夕，他这几年似乎都忙忙叨
姜文面无表情，看着两人彩排样问答，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燃烧，整个胸膛快被撕裂开。
采访很短，最后，董平展望下对影片市场前景美好期待和信心，给足车马费，又亲自送他到电梯口。
姜文回到会议室，大步冲进去，两只手掌“啪”地拍在木几上，粗糙膀子微微颤抖。
“你可别给拍坏喽，红木。”董平是生意人，显然比他更习惯这些，要淡定得多。
姜文猛然回身，像头愤怒公熊，低吼道：“就他妈是堆粪坑里石头，自己臭气熏天，还得拉上别人起死！”
“给观众信心？您逗！”姜文嗤笑道。
“行行！给发行方点信心，好不好？”董平拿他没辙，做个请手势。
姜文瞅他会，两道短眉慢慢松缓，也叹口气，抬起屁股。
小会议室。
三个人坐得很松散，来记者是家颇有影响力新闻周刊首席，秘书倒茶水，掩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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