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无所谓好不好。”他伸出手，好像要去拿杯子，却忽地
翻，张开手指，道：“就是这样
，结婚，生孩子，然后组成个家庭……反正无所谓好或不好，就是正常
家庭。”说着，又干下去半杯。
“那你小孩挺大吧？”她问。
“四岁半，男孩，现在这个岁数是最淘气。”
褚青提到
孩子，面上疲惫感消散些，挥动着右手，笑道：“
现在每天，基本上白天工作，回去就是陪陪孩子，有时候真是筋疲力尽，但是看到孩子，心里头还是有种比较宽慰东西……”
他已经喝瓶多，微微有点醉意，缓慢，详细，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内心，诉说着个为生活奔波中年男人心情。
“好吧。”
“来。”褚青马上拿过酒瓶，给她倒杯，笑道：“记得你原来可以喝点。”
“喝杯，就，醉，就，发酒疯。”她语气中略含羞涩。
褚青听这话，倒酒手都抖下，不动声色地斜她眼，姐你闹呢？人能干斤白酒量……
王彤也悄悄眨眼，拍戏呢，别闹！
？”
褚青用腿夹着手，晃晃上身，道：“六年吧，九三年，你毕业时候。”
她微微点头，伸筷子夹口菜，道：“那你为什不当老师？”
“其实，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在考虑，似乎在找个能说服自己，也能说服对方理由：“但你说，结婚……”
“有时候确实也有种压力，觉得是种麻烦，但这种麻烦是们自己心甘情愿……”
王彤很认真地在听，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每件事情，这六年来变化和辛苦，快乐和悲伤，即便那是跟她毫无关系，另个家庭生活。
他说好久好久，终于呼出口气，全身放松许多，此刻才想起问她近况，道：“你孩子多大？
“为们见面，干杯。”
两人碰下，她只喝口，撩撩头发，不经意地问：“你和她还挺好吧？”
“谁啊？”
她右手拄着腮，抿抿嘴，似在嗔怪，因为真不想说那明确，又抿下，才问：“你和，你老婆还挺好吧？”
沉默几秒钟，褚青声音才响起。
听到结婚这个词，王彤眼睛下子就恍惚，漆黑如墨，映不出点影子。
“然后有孩子，就是，想现在可能有很多做生意，都像这样，没办法。”他摊开手，无奈笑道：“孩子出生，张嘴，他喜欢东西你肯定就得花钱。你说要在系里上课话，个月就这点钱，肯定不够。”
褚青肩膀缩着，后背伛偻，整个人显得筋疲力尽，嘴里却道：“男人，怎办呢，总要，总要负起这个责任来。”
“那你自己还写东西？”她理解地笑笑，又吃口菜。
他摇摇头，道：“不会再写，没有，没有兴趣。”说着，声音忽地转轻，试探着问：“你，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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