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俩转过去继续高冷
话题，褚青才小声道：“你还真泼啊？”
周迅掩着笑，道：“当然真泼！”
褚青郁闷，幸亏他有所准备，因为剧本上明白写着：美美拿起水杯泼
他
脸……
话说褚青短短时间能记住这
段情节，还是拜那句话所赐。
“
们是现在分手呢，还是等做爱以后？”
然后，他用种随意又冷淡声音，说句：“们是现在分手呢，还是等做爱以后？”
许是其中某两个字太过惊世骇俗，把正聊得出神老贾和娄烨惊得瞬时回魂，纷纷偏头看。
就见周迅又吸口烟，缕缕白色烟雾从嘴里缭绕而出，袅袅升腾着，挡在她小脸上。烟雾后面，是双呆怔又隐藏愤怒眼睛。
她眼睛大而有神，褚青见过很多大眼睛小姑娘，像赵薇、林心如还有自己女朋友。但是，她们眼睛要发散不凝，要空洞无神，若论神采和细微变化，谁也比不上面前这个小姑娘。
周迅就用这双眼睛，盯他几秒钟，然后右手伸，就拿起桌子上茶水杯，作势欲泼。
：“是不是就是，嗯，这样？”
他比划下自己眼睛，道：“比如就是那个摄影师，然后，然后眼睛就像镜头，镜头拍到什，就相当于看到什？”
周迅眨眨眼，很是认真地想想，点头道：“嗯，应该是这样。”
褚青笑笑，忽然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问她：“你怎？”
周迅怔，好奇地看着他。
这句话冰冷和机械，给他很大冲击，对这小段情节反反复复看三遍。
娄烨是个挺标准文艺青年，不像贾樟柯那般平实触动，也不似王小帅那样犀利晦涩，他在第六代里可以说是最有文艺范个。
他写剧本，也是如此。
褚青看不懂本子里那种把自放逐在钢筋水泥浮华中，然后大方购买着廉价感动和空洞惊艳，却又知道“切都不会永远”，心安理得地在爱情符号中享受时满足。
他甚至对本子里那四个人相互关系都模模糊糊，但是，这
褚青见状猛地站起来，往后撤身，刮到桌子，发出“哐啷”声。
他俩搞出场面太大，老贾皱皱眉，不由道：“你干吗呢？坐下！”
褚青默不作声地坐下，偷偷对着周迅翻翻白眼。
周迅也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俩闹着玩呢。”
娄烨看看两个年轻人，不被察觉地咧咧嘴角，转头对老贾道：“没事，咱们说咱们。”
褚青也瞅着她，继续问：“出什事？你说话啊。”
周迅嘴角露出丝古怪笑容，随手拿起娄烨搁在桌上烟，抽出根来，叼在嘴里，点上，然后轻轻地吐出口烟雾。
她只是不说话，只是条胳膊垫在桌子上，只是身子前倾，只是眼神不舍又犹疑。
褚青环抱双臂，不在乎道：“们终于有麻烦，是？”
他轻轻地晃晃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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