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平，典型
老式两居室，没什
家具，收拾得还算干净。
到
卧室，才发现居然没有床，只有
个大床垫子铺在地上，边立着个小衣柜。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褚青挠挠头，这也叫女孩子房间？
费劲地帮范小爷脱掉厚厚外套，松手，她就跟没支架娃娃样“扑通”倒在床垫子上。
范小爷喝得脚软，走路还勉强，上台阶就挂。
褚青点点地钻到她身子底下，双手托着腿提，背挺，就把她背起来。
两人在剧组朝夕相处几个月，实在太熟悉，该说不该说反正都说，连对方住几单元几层楼厨房里有几瓶醋都清二楚。
褚青上到五楼，慢慢把她放下，靠着门口。
范小爷耷拉着脑袋，头发把脸遮住半边，哼哼唧唧不知什状态，全身像抽掉骨头样。如果不是褚青扶着，保准会瘫倒在地。
他恍然发觉，12月24，原来是平安夜。
97年，还没有后世那些丧心病狂商家，大肆渲染各种节日概念，搞活经济，拉动消费。人们意识也没有那开放，这会儿过圣诞节是个很洋气事儿。
褚青晃晃脑袋，他听过位姓洪，满脸凶相，但确实非常牛大妈说过句话：“没有信仰，过圣诞，都是傻逼。”
谈不上赞同或反对，只觉得这大妈特屌。
“咚咚！”
雪还在下，不紧不慢。
细碎雪花缠绕得眉目间都有些杳渺，蒙蒙中小街向前延伸似没有尽头，两侧街灯字排开，拖出路迤逦。
有没有迤逦褚青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正拖着个醉鬼。
天色太晚，还下着雪，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好容易拦辆准备收车回家，顺路载程，到这个路口停下。
又轻手轻脚地替她脱掉鞋子，里面是纯白棉袜包裹着双小脚。
褚
“哎！哎！醒醒！你钥匙在哪呢？”
褚青轻轻晃晃她，没反应，又拍拍她脸，还是没反应。
看着她包，犹豫下，还是伸手打开，在里面划拉阵，找出串钥匙来。
试三四个，才打开门。
摸索着按开灯，个简单到有些苍白房间呈现在眼前。
褚青站在漆黑楼门口跺跺脚，楼道灯很不给面子仍然闭目休眠。
“不是声控啊！”
他嘟囔声，扶着范小爷就要上楼。
只脚已经迈上台阶，就觉得胳膊上挂着那个柔软身体往下沉。
他连忙扶住，感到有些好笑。
小街最里头就是范冰冰住老小区，看她居然还能歪歪扭扭地走，原打算背着她褚青改成扶。
四周很安静，光色暗淡，似乎连天空和时间都静止，只有细雪纷纷落下，还有鞋子踩在路上沙沙声。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
们坐在雪橇上。”
不知从哪传来阵音乐声。
褚青看去，小街背后是条主路，跟这里灯光黯淡不同，那边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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