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比
他隐约知道他和毓秀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并且起经历光怪陆离三个世界。
然而那些事发生得太久远,以至于关于那些事记忆都像是蒙上层薄薄纱布,如同隔着水雾看花,看不太真切。
但有点,他很清楚——
江恩临是江恩临,毓秀是毓秀,他们从来没有变过。
江恩临伸出双手捧起毓秀脸颊,怜爱地吻上毓秀唇,他吻得很轻,没有太重力道。
他身体由冰雪堆砌而成,从胸口破开话,里面什都没有,只有白色冰雪。
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想事情时候也比人类迟钝很多,人类在脑海过遍就能理清事情,在他这里需要反反复复地回想好多遍。
所以他不经常说话。
尽管他反应迟钝,却也知道他思考和说话速度都跟不上人类,如果他要和人类交流,那人类需要给出极大耐心等待他反应过来。
不过毓秀似乎很乐意这做。
江恩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
最初时候,他连独自思考都做不到。
他只知道他在寻找个人。
虽然他不清楚那个人长相、身高、年龄,甚至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只要他靠近那个人,他就能认出那个人。
每年冬天,山上都会被厚重白雪覆盖,风夹雪吹在他脸上,遮挡他视线。
明明只是唇贴着唇,可相触地方宛若点着火焰般地燃烧起来。
毓秀二话不说地加深这个吻,他双手慢慢爬上江恩临脖子,连带着整个身体也贴上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分不清刚才发生事是真实还是幻觉,他害怕都是自己喝醉后产生幻觉。
但无论如何,他抱着江恩临总归是真实。
毓秀身上衣服被江恩临轻而易举地扒掉,当他不小心碰到江恩临冰冷胸膛时,还是没忍住瑟缩下。
不管他有没有说话意思,毓秀都能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还时不时询问他意见,若他不想说话,便摇头或者点头表示自己听见。
当然,很多时候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他就怔怔望着毓秀脸,肆无忌惮地走起神来。
随着时间流逝,他慢慢想起很多曾经被他忽视记忆。
那些记忆在最初时候就存在于他脑海里,只是他还有太多需要摸索东西,在找到毓秀之前,那些记忆似乎并不是那重要。
直到现在,他才把那些记忆找出来翻来覆去地想。
他看不见前方,却没有停下前行脚步,只要他还能行动,他就会直漫无目地往前走。
他走很久,走过冬天,走到春夏时,便找处山洞躲起来,动不动地坐着,坐就是好几个月。
等他感受到气温下降时,走出山洞,外面又是片银装素裹,风夹雪阵接阵地往他脸上吹。
于是他开始新轮漫无目地行走。
他是雪怪,和人类不同,他没有脉搏跳动、没有血液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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