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江恩临福,毓秀和费小宏总算可以清净下。
他们上午收拾寝室、下午去老师办公室报名,忙完时已是傍晚七点钟。
镇上夜晚可比村里热闹多,学校后面就是几条夜市,毓秀和费小宏带着江恩临去夜市找家米粉店,刚坐下就看见两到熟悉身影。
费小宏眼尖,连忙压低声量对毓秀说:“富泽洋和曹俊在前面。”
毓秀也看见他们。
他们从未感觉如此寒冷,好像被双无形手扒光衣服扔进雪地里,寒意浸入他们皮肤、浸入他们骨髓,让他们呼吸逐渐艰难。
直到毓秀走来——
他们才从那种令人惧怕桎梏中挣脱出来,回过神来时,他们外套里内衣早被汗水湿透。
面对毓秀同样冰冷眼神,小个子男生连说话都不利索:“对、对不起,就是问下他是不是你家长。”
“他是新认识哥哥。”毓秀说,“还有什想问吗?”
”
费小宏也去走廊尽头卫生间打水,他和毓秀起端着水盆回来时,就看见江恩临在床前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室友。
他们室友满脸惊恐,个个宛若根根木头般,手脚都被冻住,连动下都极为困难。
“江恩临。”毓秀走过去,“怎?”
江恩临凛冽眼神骤然松,再看向毓秀时,眼里尽是无辜和茫然,像个不知所措大孩子似。
才段时间没见,富泽洋和曹俊都消瘦大圈。
自从余豪出事后,富泽洋家便带头搬来镇上,原本曹俊父母不想搬家,却耐不住唯儿子软磨硬泡,还是在过完年后就搬走。
但是听费奶奶说,曹俊家在镇上过得并不好,他们靠上山采草药为生,搬来镇上直接断收入来源,只好打些零工养家糊口。
最重要还是他们在镇上没有房子,修栋房子需要不少钱,他们没有那多存款,便租间不足十平单间,加上大女儿起,家四口挤在单间里面。
至于富泽洋,他生活环境肯定比曹俊
“没、没有。”
毓秀没再搭理他,拉着江恩临继续收拾去。
小个子男生摸摸自己冷汗涔涔脸,赶紧推搡着其他室友走开。
他们都没想明白,这才过去个寒假,怎毓秀性格就有这大变化?明明以前毓秀那胆小懦弱,班上人欺负他都不敢还手。
不管怎样,他们还是离毓秀远点好,那个留头黑色长发男人看着就是不太好招惹样子。
江恩临很少说话,自然没有回答毓秀问题。
毓秀把手里水盆放到地上,冷下脸来看着他室友们:“你们还有什问题吗?”
小个子男生等人本来只想打听下江恩临来历,谁知江恩临突然转过身来,仿佛凝着层冰霜黑眸冷冷地瞥向他们。
刹那间,股刺骨寒意迅速窜上他们脊梁。
寒意奔向他们四肢百骸,把他们硬生生地钉在原地,连动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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