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临垂下眼睑，浓密地长睫像小扇子
样覆盖下来。
但江恩临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任由他把自己
嘴巴捏成嘟嘟唇。
于是毓秀发现，江恩临嘴唇比他想象中更有肉感，也更软，捏起来还挺好玩。
毓秀就这样玩
会儿，直到江恩临有些不耐烦。
然而江恩临并不知道不耐烦是什
情绪，他只知道他和毓秀靠得特别近，毓秀笑起来时气息全部喷洒在他脸上
“……”毓秀沉默会儿，表情逐渐被惊恐填满，“你该不会真成傻子吧？”
“你该不会……真成……”
江恩临模仿秀还没表演完，就被毓秀踮起脚把捂住嘴巴，毓秀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好，这句话就不要学。”
他还不想被骂傻子。
没想到江恩临听完他话，乖巧地点点头。
毓秀抬头看，面前人果然是不知何时醒来江恩临。
只是江恩临那张漂亮得不像话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茫然，他表情很懵逼，眼神很呆滞——仿佛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毓秀摸摸江恩临脸，感觉没那干燥，便抬起手在江恩临眼前晃晃：“你什时候醒来？居然还跟着
过来，你怎不喊声？”
江恩临低头看着毓秀，黑曜石般眸子里映出毓秀被晨光照得金黄头发，他缓缓张张嘴：“你……什时候……醒来……”
毓秀：“……”
就在这时，只手从后面伸来拉住他胳膊。
毓秀这才猛然清醒。
他正要回头，就感觉到那只手用力把他往后拽去——
紧接着，他跌入个有些凉怀抱中，那个人顺势圈住他腰，把他整个人都紧紧抱住。
那个人太高，毓秀几乎和他下巴持平，被他抱在怀里时，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上。
毓秀：“？”
他刚沉浸进江恩临变成傻子悲伤里，江恩临就给他来个原地反转——傻子哪有这快反应？
他迟疑地放开捂着江恩临嘴巴手，轻声问：“你能听懂话吗？”
“你能听懂……话……”
“不要学说话。”毓秀沉着脸重新捂住江恩临嘴巴，他有些好气也有些好笑，泄愤似用拇指和食指在江恩临唇珠上捏捏。
尽管这声音也是江恩临声音，可江恩临从来不会用这怪异语调说话。
此时此刻江恩临更像个刚开始学习说话孩子。
该不会是昏昏傻吧？
“你学说话干什？”毓秀说，“在问你话呢。”
“你学……说话……干什……”
他身上穿着不久前毓秀脱下外衣，由于外衣小，穿在他身上显得紧绷绷，看着有些滑稽。
但毓秀看不见，他眼前片漆黑。
他下意识深吸口气，结果吸进鼻腔里是股淡淡海腥味。
他实在闻不惯这股气味，眉头差点拧成个结，于是不停地用手推搡江恩临胸膛。
很快，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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