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什,含糊不清,也听不明白。
毓秀凑近仔细听,只听见几个零碎词。
“为什……为什这样待……”邪神说,“好痛苦……”
这些词,反反复复地说很久。
毓秀用双手圈住邪神脖子,主动亲吻对方脸,亲吻对方唇……先是蜻蜓点水、浅尝即止,后面干脆伸出舌来堵住邪神呻/吟。
本来毓秀还想就他是否留发问题再说上几句,无奈他着实不好受,身体不舒服,脑袋也直发胀。
他只能就此作罢。
毓秀这觉不知睡多久,他是被双手硬生生勒醒。
睁开眼便瞧见边宽阔肩膀,肩膀后面那张红木桌上烛台照亮整间屋子。
屋里窗户紧闭,又彻夜点着烛台,根本分不清日与夜。
“啊?”毓秀不知邪神为何跳到这个话题上,他本是昏昏沉沉地靠着邪神胸膛,闻言茫然地说,“可是和尚不能留发。”
“你不是和尚。”
毓秀愣下,才嘀咕道:“怎就不是?”
“你师父死,你那两个师兄也成不气候,清怀寺迟早沦为座荒庙,留不留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邪神摸着他脑袋手往下滑落,轻轻捧住他脸,“退万步讲,就算你师父还在,你那两个师兄也老老实实地呆在你师父身边,你依然回不去清怀寺,不会让你回去,除非……”
体内怨气就越多。
在此情况下,被怨气反噬是必然。
唯庆幸是他不再像两年前那样容易失去控制,无论如何他都能保持最后丝理智。
相较起来,这点痛苦算得什?不值提罢。
五十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就在刚才那瞬,他发现自己并非无知无觉,他还是会痛。
翌日。
毓秀醒来时,邪神已经不在床上。
他下床穿好衣
毓秀睡得手脚酸麻,想活动下身子,可惜邪神把他抱得很紧,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揉进怀里。
他仰着脑袋,有些喘不上气,努力推搡邪神肩膀。
奇怪是,明明邪神无须靠睡眠养神,此时此刻却仿佛被梦魇般,怎都喊不醒。
邪神双眸紧闭,长睫微颤,眉头拧得死紧,看起来好似极为痛苦。
无论毓秀如何推搡他,他都没能睁开眼,可他手始终下意识地抓住毓秀不放。
“除非什?”
“除非你把也带回去。”
“……”
毓秀被邪神理直气壮态度惊到。
他暗戳戳地想难道这位大佬对自己身份没点数吗?如果他真把邪神带回清怀寺,只怕即便怀善复活也要被气得再死次。
只是以前从未有人关心过他是否会痛。
他边想着边摸着埋在自己怀里脑袋,突然注意到怀里脑袋上不知不觉地冒出层青茬。
别看小和尚不怎长个儿,头发倒是长得很快。
这摸着,有些扎手,也不如以前舒服。
于是他说:“今后别剃头,把头发留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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