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老爷死后,四夫人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不敢个人睡,也不敢个人呆着,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几个丫鬟伺候。
可就在不久前,四夫人在屋里午睡,伺候她几个丫鬟在屋外打扫,迟迟不见四夫人醒来,便有两个丫鬟进去喊人,进去看见床上有个隆起被褥包,她们以为四夫人害怕躲进被褥里,伸手把被褥包掀开个角,结果闻到股血腥味,那个丫鬟也是胆大,居然直接把被褥掀开,只见四夫人身体扭曲成团地蜷缩在被褥里,张脸正好朝向她们,不甘双眼瞪得老大。
讲完后,仆人害怕得
大师兄和二师兄尽忠尽职地遵循怀善吩咐,轮流在门外站岗,哪怕只是听见毓秀靠近屋门脚步声,都会立即警惕起来。
可惜毓秀开不门,不得不趴在门上问道:“二师兄,你还在外面吗?师父什时候来啊?想跟师父谈下。”
这几天,毓秀时不时就会恳求他们放他出去,或是让他见师父面,起初他们还好言相劝,后来发现毓秀油盐不进,铁心要替那个邪神说话,他们也就放弃和毓秀沟通想法。
这会儿听见毓秀恳求声音,二师兄早已麻木,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师父很忙,等他忙完自然会来见你。”
“二师兄……”毓秀还要恳求,却听得外面响起阵匆忙脚步声。
脖颈和耳朵,看上去有些吓人。
二师兄胸口发闷,张口道:“毓秀,你别怪师父,师父都是为你好。”
毓秀转头看他,漆黑黑眼睛里忽然间布满水雾,他嘴唇发抖,却始终没能吐出个字,只能任由大颗大颗泪珠从眼眶涌出。
他哭得无声无息,如他平日里性格那般,若不是他们看着他,根本发现不他在流泪。
仔细想来,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小师弟变得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不会反抗,即便知道搬去那院落后可能会丢掉性命,也老老实实地听师父话。
“不、不好,小师父。”是个仆人声音,他跑得气喘吁吁,艰难开口,“出、出大事。”
二师兄脚步声立马拉远,似是向那个仆人走去:“别急,慢慢说。”
“四夫人她……”仆人结巴下,声音里透着难以名状恐惧,“她死。”
“什?!”
仆人三言两句地向二师兄大概讲述下情况。
小师弟就像是根杂草,默默无闻,感觉不到他存在,时间长,他们甚至也感受不到他喜怒哀乐。
可就在这刻,二师兄感受到浓烈悲伤。
那股悲伤宛若块沉甸甸石头,压在他背脊上,如此重,压得他直不起背来,也压得他连呼吸下都有些难受。
半晌,二师兄才挤出句不算安慰话来:“没事,毓秀,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
从这天起,毓秀就被关在这间不大屋子里,屋子里窗户都在后来被大师兄用木板钉死,连外面桂花树都看不清,更不可能从窗户偷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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