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过去盏茶功夫,温池便作完幅画。
温池放下画笔
面对温池浮夸反应,时烨平静地反问:“你不会吗?”
温池被噎下,心想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琴棋书画,他这条咸鱼只会吃喝玩乐。
但这丢脸话肯定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他想想,死鸭子嘴硬地说:“当然会,画画这简单事,难道不是有手就会吗?”
时烨瞥眼因说谎而脸红温池,声不吭地摊开张空白纸,并开始滴水磨墨。
温池惊道:“你在做什?”
温池后知后觉地明白时烨话里意思,他上翘嘴角怎都压不住,他假装矜持片刻,便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在时烨身旁躺下。
这张床正好容纳下并排躺着两个人。
温池感觉不到困意,只能怔怔望着床顶发呆。
忽然间,耳边响起时烨压低声音:“谢谢你照顾。”
这瞬间,温池心中所有委屈和不满都消失殆尽-
床上坐起来。
时烨还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他费很大力气才撑起半个身子,看上去虚弱极。
温池见状,瞬间后悔,心想自己干嘛和个七八岁孩子计较呢?于是他飞奔过去,态度强硬地扶着时烨躺下去。
“你干什呢?你烧得这厉害,就别乱折腾。”温池吹胡子瞪眼,颇有家长风范,他认识时烨以来,还是第次冲着时烨发脾气,“谁让你不愿意找大夫?那就慢慢熬过去吧。”
时烨躺在床上,眼神懵懂地望着温池。
时烨头也不抬:“自然是给你个施展拳脚机会。”
温池:“……”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事实证明,来不及,时烨轻车驾熟地磨好墨,对温池做个请手势。
此时此刻温池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画笔,蘸些许黑墨,他站在案台前,对着空白纸略沉思,便挽起袖摆开始落笔。
说起来,时烨体质真是奇特。
觉睡醒,他烧退、病好,像个没事人似,又变成往日不苟言笑小酷哥。
小酷哥很忙,天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温池不想跟着他跑来跑去,便越来越长时间地待在屋子里。
有些时候温池能碰到实物,就很手贱地把时烨书籍和画卷翻个遍。
时烨不仅习得手好字,而且画得幅好画,那些栩栩如生人物和景色简直不像是出自个七八岁孩童之手,温池翻来覆去地看好多遍,每次看时都震惊得咂舌。
温池心软,叹口气,捡起落在枕头边帕子沾湿水后重新放在时烨脑门上:“先这样看看能不能退烧,若是不能,明天你还是得找你娘和你舅舅说下,身体可比面子重要。”
时烨闭上眼:“嗯。”
话音未落,他忽然又道,“你上来休息吧。”
温池做梦都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时烨嘴里说出来,不由得愣:“你说什?”
时烨又不说话,却用手拍下旁边有意空出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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