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苦涩感像是要在嘴里炸开似。
温池缩缩脖子,苦得整张脸都皱成团,发白指尖紧紧按着装药碗。
他穿得很厚,但由于他本身较为消瘦,即便穿得再多也不会显得臃肿,他眼睛有些泛红,连鼻尖也是红,抬头看向若桃手里硬糖时,浑身上下蔓延出可怜兮兮味道。
若桃毕竟在温池身边伺候那久,见温池这样也感觉心疼,她赶紧拿走温池手里药碗,转身把药碗递给若芳,随后剥开硬糖上包裹着薄纸,又把硬糖送到温池唇边。
温池张口吃下糖,很快就品尝到甜味。
若桃道:“这碗也不多,公子口闷下去就行,奴婢还给公子准备硬糖呢。”
说罢,若桃从衣袖中摸出两颗用薄纸包着硬币大小硬糖,她向温池摊开手掌,”公子你看。”
温池犹豫瞬,还是闷闷不乐地转过头,看眼安安静静躺在若桃掌心里两颗硬糖。
“是啊,公子。”若芳见状,赶紧附和道,“你也要为腹中孩子着想呀,喝安胎药,孩子才能快快长大。”
温池叹口气,下意识摸摸平坦腹部。
,原来他们害怕他又会像以前那样不声不响地跑去找时烨,于是决定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想到这里,温池好气又好笑,他再怎冲动也不可能拿肚子里孩子去冒险-
晚膳后,小栓子便端着熬好安胎药过来。
温池本就没什胃口,方才也没吃几筷子饭菜,此时冷不丁瞧见碗里那片黑糊糊药汤,又闻见从碗里飘来那股子刺鼻药味,差点当场呕出来。
这碗安胎药看着比中药还可怕。
可惜那点点甜味根本盖不过他嘴里苦味。
温池无精打采,左右闲来无事,便让若桃和若芳替他准备沐浴用热水。
以前温池
他像是被若芳话说服,些微挣扎后,还是端起那碗黑糊糊药汤,试探性地喝小口。
太苦!
还夹杂着些难以形容味道。
反正很不好喝,在温池看来,这碗安胎药甚至比他小时候喝过中药还难以下咽,浓烈苦涩感如同藤蔓般,瞬间爬满他味蕾。
温池顿下,还是闭眼将嘴里药汤咽下去,并仰头口喝完剩下药汤。
温池小时候生过段时间病,经常被父母逼着喝中药,以至于他后来看见中药或是闻见中药味道就隐隐想吐。
“不不不,不喝。”温池满脸惊恐,摆着双手,几乎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想喝这东西。”
小栓子见温池如此排斥,也不好说什,只得把药碗递给若桃。
相比较和温池不太熟小栓子,若桃态度可就强硬许多,她二话不说便把药碗搁在温池跟前桌上,苦口婆心地劝道:“公子,大夫说你需要调养几日,你可以不听奴婢们话,可你总不能不听大夫话吧?”
温池捏住鼻子,尽量不把目光落在跟前药碗上,他除摇头还是摇头:“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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