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床前阿孤已经安静下来,它歪着脑袋,黑眼珠子瞬不瞬地盯着陷入昏迷时烨,可是它那条晃来晃去蓬松白尾巴还是,bao露它不安内心。
温池喊道:“阿孤。”
阿孤身体蹲坐着没动,脑袋却直接扭过来,它动动白色小耳朵,边哈着气边跳下床,跑到温池脚下绕圈。
温池手里还抱着纱布和膏药,只能腾出只手来抱起阿孤,他低下头用下巴在阿孤脑袋上蹭蹭:“时烨真是奇怪,给你起这个怪名字,为什叫阿孤?”
阿孤眯起眼睛,也用脑袋蹭蹭温池下巴,张着嘴里发出哼哼唧唧
温池定睛看,居然是纱布和膏药。
若桃秀眉皱得很紧,说道:“虽说太子殿下有自愈能力,但是太子殿下伤得越重,自愈速度就越慢,并且伤口能愈合,疼痛却始终存在,还望公子照顾好太子殿下。”
温池愣下:“你知道是他?”
若桃点点头:“奴婢闻到血腥味,不过公子放心,奴婢已经点若芳和其他人睡穴,他们暂时不会醒来。”
温池想到时烨惨状,犹犹豫豫地想把怀里东西递出去:“太子殿下貌似伤得很重,还是你去看看吧。”
壁,忽然间长久地沉默下来。
直到边上阿孤哼哼唧唧地催促,温池才重新拾起自己碎成渣自尊心,他换个姿势,总算将时烨背起来。
虽然背着很吃力,但也在温池能承受范围内。
他对阿孤说声走吧,随后踩着松软雪花,步步朝着屋子后院走去。
阿孤很快跑到温池前面,他脑袋上稳稳当当地顶着那盏烛台,在夜风中跳跃火光成为夜里唯光亮。
“公子,这不可。”若桃像是被温池话吓得后退两步,她摆着手,把头摇成拨浪鼓,“若是太子殿下身受重伤,更应当由公子来照顾,奴婢怎可替代公子呢?”
而且太子殿下极其讨厌被人看见他生病受伤时虚弱模样,饶是直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左枝,也在有次不小心触碰到太子殿下逆鳞后被杖罚得数旬下不床。
由此来,若桃更加不敢越矩,把话说完后,她就赶紧开溜,她生怕被温池喊回去,甚至运作轻功。
温池:“……”
他头雾水地在原地站会儿,才转身往屋里走。
从竹林边缘到温池所住屋子不过百来米距离,却被温池用炷香时间才走完,把时烨放到床上时,温池才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
由于他出去得急,只在里衣外面穿件不薄不厚外袍,方才在雪地里走圈,感觉双腿都快被冻得废掉。
他跺跺脚,把烛台从阿孤脑袋上拿下来,任由阿孤在他床上踩来踩去,放好烛台后,便要去找若桃。
哪知道他刚把门打开,就见若桃满脸担忧地站在门外。
若桃许是起来得急,头发和衣裳都有些凌乱,她手里拿着些东西,没等温池反应过来,便将那些东西股脑地塞给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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