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睡得很沉,可半夜还是被阵哼哼唧唧声音吵醒。
他迷迷糊糊
温池听得哭笑不得,于是安慰他:“事在人为,只要你有心,机会还会有。”
林俞向温池投来哀怨目光:“怎觉着,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貌似怪怪。”
温池歪头看他:“哪里怪?”
林俞心想哪里都怪!
话说这温家二公子也太不争不抢吧,当初不是他顶着自家哥哥名头嫁入东宫吗?为何如今跟变个人似。
温池沉默片刻,心虚地缩缩脖子:“方才真没听见你们说什……”
林俞差点呕出口血来,看向温池眼神像极老母亲在看自个儿不争气儿子,眼睛里全是恨铁不成钢意味。
温池无辜地看着林俞。
两人对视半晌,最后是林俞率先败下阵来,叹口气,扭头就把所有怒意统统发泄在幸灾乐祸偷笑着月桂身上。
不会儿,月桂又被怼哭。
用整个山庄来养只狐狸,真是壕无人性!
温池心里流下羡慕嫉妒恨泪水。
三日转瞬即逝。
除那只名为阿孤白狐时不时跑来温池面前晃悠外,温池剩余记忆几乎被林俞和月桂永无止境争吵和斗嘴占满。
关键是这两个人在平时争来争去也就罢,在容妃生辰宴上居然还在明争暗斗,并且林俞那个黑心肝还试图把他这个无辜路人拉下水。
林俞本想从旁敲击下温池内心想法,可是转眼对上温池那道无辜目光,又好像什话都说不出来。
算算。
反正不关他事。
温池等半天,也没等来林俞回答,既然林俞不想回答,他便不再追问,回到院落,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屋。
在宴会上当天木头人,温池累得沐浴完就栽到床上睡着。
温池看这两人半天,随后表情麻木地把头扭开。
容妃生辰宴会举办得十分简单,许是情况特殊,她没再像前几年那样邀请上许多宾客,并把现场设计得极为华丽,连端上来膳食都是罕见山珍海味。如今切从简,宾客数量也大幅度减少,甚至有些人连来都没来。
比如——太子殿下。
林俞和月桂等几人像望夫石样翘首企盼整天,都没瞧见太子殿下身影,宴会完时,几人绝望得仿佛天都塌。
回院落路上,林俞无精打采,脸上写满生无可恋,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完完,难得机会就这样与失之交臂。”
“别说,就连温公子也是这想。”林俞拍下温池肩膀,“温公子,说得对吧?”
温池扭过头,脸茫然:“哈?”
林俞:“……”
前刻还被气得眼睛通红月桂见林俞吃瘪,立即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林俞尴尬得整个五官都快拧到块儿,他靠近温池,咬牙切齿地挤出句话:“温公子,再怎说那个月桂曾经也摆你几道,不奢求你跟同仇敌忾,好歹附和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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