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各执词,僵持不下。
左枝抽空下来看看,就看见温池和刘德面对面而立,犹如两只好斗公鸡似,谁也不肯退让步。
刘德那人也就罢,最令左枝感到惊讶还是温池。
她记得温池直无欲无求,只要给他话本和食物就能在间房里待上好几日,对习武事更是没有任何想法,之前
以他现在情况,指不定孩子生出来也是跟着他起受罪-
温池安慰自己宿,也宿辗转难眠。
两天后,他出现在刘德面前。
向来成熟稳重刘德在瞧清楚他模样后,冷静表情逐渐裂开。
“温公子。”刘德表情复杂,欲言又止,“若是你还没休息好话,允许你再告假几日。”
咔嚓声轻响。
就像是把温池思绪拉回来绳子,直在他眼眶里打转泪水再也包不住,前仆后继地滚出来。
他以为时烨想要孩子,以为时烨喜欢孩子,以为时烨那急切地喊来花子藏以及时烨写下“天道酬勤”都代表着他对孩子到来期盼。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觉——也许时烨并不是在期盼孩子降临,而是在恐惧孩子降临。
所谓“天道酬勤”也只是心有余悸玩笑而已。
接着仰头将整碗避子汤灌个干二净。
温池把小碗朝下,动动手腕:“喝完。”
时烨没说话,怔愣目光停留在温池嘴角沾着褐色汤汁上,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起温池抹去那些汤汁。
哪知道温池瞬间察觉到他意图,赶紧又往后面退退,温池动作粗鲁地用手背在嘴角抹抹,把白瓷小碗啪嗒下放在桌上。
“想休息。”温池撇过头,避开时烨视线,排斥意思很明显,“你快走吧。”
温池顶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摇摇头:“们开始吧。”
刘德还想说什,却见温池似乎不想再说起这个话题,他犹豫会儿,还是把劝慰话咽回肚子里。
许是温池颓靡不振模样让刘德动恻隐之心,之前恨不得拎着条鞭子督促温池训练刘德竟然在天之内让他休息好几次。
可是温池不想休息,只要停下来,他大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他宁愿自己累点,累就不会想那多乱七八糟事情。
于是最后局面变成刘德强制温池休息,温池却不愿休息。
温池慢慢地坐到椅子上,仿佛连屁股上疼痛都感觉不到,他看眼刚才放过小碗地方,有几滴汤汁溅在上面,变成深色水痕。
他看着那些水痕。
看很久。
然后他抬手抹掉脸上泪痕。
“算。”温池自言自语地说着,“没必要。”
时烨道:“……”
温池打断他:“你走吧。”
时烨端起被喝得干干净净小碗,他看着小碗出神,用很久才找回自己声音:“是对不住你。”
说完,转头走。
温池就站在原地,麻木地看着时烨走出房间,并顺手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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