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关上门,转身往里走去,屏风后面,温池还安安静静地抱着双腿泡在水里。
听见时烨走近
结果她手刚搭上房门,浴房门就从里面打开。
眼前出现道高大身影。
若芳懵逼地抬起头,便瞧见面无表情太子殿下身形笔挺地站在浴房门前,长睫垂落,嘴角轻轻往下撇,不悦目光从上往下俯视着她。
“太、太子殿下?”若芳吓得面如土色,连说话都不利索,更没胆子想太子殿下怎会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太子殿下怎在这里?温公子他……”
时烨道:“他很好。”
温池见状,连忙哑着嗓子喊道:“还没好,你让他再等下!”
说完这话,温池也品出味。
他以为时烨是经过若桃和若芳允许,光明正大地踏入浴房内,结果若芳压根不知道他进来事。
敢情这个狗太子还是偷偷摸摸地跑进来看他洗澡!
温池又羞又气,可是他更怂,在时烨说出能让他死个七天七夜话之后,他顿时连死都不敢……
指从温池眼角抚过,温热泪水立即沾湿他指尖。
他目光发直地盯着自己手指看会儿,鬼使神差间,他收回手,舔下指尖泪水。
很咸。
除咸便没有其他味道。
每次温池哭得厉害,他都能瞧见温池泪水淌进嘴角,他从未哭过,也从未尝过泪水味道,他以为泪水是无色无味,没想到这咸。
“可是……”若芳被时烨身上气势压得几乎缩成团,她双腿发软,却还是硬着头皮想往浴房里面瞧,“温公子这久还没出来,奴婢想进去伺候公子……”
时烨冷呵声:“用得着你来伺候?”
若芳战战兢兢声音戛然而止。
时烨道:“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若芳赶紧答声是,阵风似跑开。
门外若芳良久没有听到动静,犹豫片刻,又敲响房门。
“温公子?你睡着吗?若是公子不方便行动话,奴婢来伺候公子罢。”
自从若芳开始伺候温池以来,从未做过服侍温池穿衣洗澡之类事,倒不是她和若桃不愿意做,而是温池不适应,每次都不让她和若桃靠近。
然而这次情况特殊,温公子从茶宴上回来后就变得怪怪,连衣裳都被撕碎,也不知是否受伤,而且太子殿下还在外厅等着,容不得他们耽搁。
若芳喊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咬咬牙,便要推门而入。
时烨压下舌尖咸味,颇为无奈地叹口气:“你怎这爱哭鼻子。”
温池哽咽下,正想开口说话,却被突如其来敲门声打断。
“温公子!”门外传来若芳担忧声音,“温公子你还好吗?太子殿下来,正在外厅等着你。”
温池吓跳,下意识埋进水里,只露出双圆溜溜通红眼睛。
他悄悄看向时烨,只见时烨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脸色直接跌到谷底,他整张脸黑得和他身上黑色衣袍有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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