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忙不迭挪动脚步。
温池心想平安可能有很多话不敢说,斟酌片刻,便换个问法:“你方才说隔墙有耳,究竟是隔着院还是隔着墙?”
竹笛居周围全是大大小小院落,温池刚入东宫时,那些院落十有八/九都空着,不过后来东宫里头又陆陆续续迎来很多人,直到现在,那些院落已经住得七七八八。若是平安所说“隔墙有耳”指是那些邻居,温池也不会问出这番话。
很明显,刚才平安在防着和他们只有墙之隔若桃。
可是若桃有哪里不对劲呢?
就在这时,洗干净手若桃欢欢喜喜地走过来:“温公子!”
也不知背对着若桃平安是不是被她突如其来声音吓到,竟然小幅度地哆嗦下,他赶紧收敛表情,有意拔高声量,对温池道:“温公子侍奉完太子殿下,也该累,不如先去歇息吧,等奴才们备好晚膳再喊温公子起来。”
若桃走近便听见这番话,咦声:“温公子要歇息吗?”
平安道:“温公子有些累。”
“那温公子快歇下吧。”若桃笑盈盈地说,“温公子放心,奴才和若芳已经捞好多奶皮,就等着揉出奶油呢。”
闻言,平安脸色陡然变,还没开口,便已双腿发软地跪到地上。
“温公子,太子殿下乃国储君,是全天下老百姓希望,自然像那天边太阳样耀眼。”平安抖着尖细嗓音道,“温公子和奴才等活在太子殿下带来日光下,万不可私下议论太子殿下。”
温池见跪趴在地上平安副战战兢兢样子,不由得好笑,弯腰把人扶起来:“你之前不是还挺大胆吗?怎这会儿又怕成这样?”
还记得前段时间,平安时常在温池耳边出谋划策,教他如何在东宫堆妾中脱颖而出。
平安被温池扶起来,他脑门上已经渗出冷汗,眼神四处飘乎,似乎在观察着周遭情况。
温池想半天,都没有想出个所
温池看眼神态自若平安,又看眼笑得唇红齿白若桃,尽管心里升起丝难以忽视怪异感,却到底没说什,转身进卧房。
他换下衣服,便见平安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温池还不太习惯生活起居都被人伺候,他让平安先退下,自个儿洗完脸,把帕子搭在水盆边上。
待他躺上床后,才发现平安不仅没有离开,还弓着腰揣着手地在不远处候着,他愁眉苦脸,欲言又止。
温池道:“平安,你过来。”
半晌,平安才凑到温池耳旁,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温公子,这儿可是东宫,隔墙有耳,慎言啊。”
这下轮到温池被吓跳。
他不敢张望,只能僵着脖子,白着脸等好会儿,才学着平安刚才口吻用气音说道:“现在可以说话吗?”
平安被他紧张兮兮地模样逗得扑哧笑,又赶紧抿抿唇:“温公子是咱们竹笛居主人,想说话便说话。”
温池犹豫着是否继续刚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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