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遍！”
“咔！狼狈
感觉不够多，再来！”
试
几条，都看出陈金贵在故意刁难。许非皱眉道：“陈导，
觉得可以。”
“可以嘛？”
“起码有两条效果不错，今天行程满，拖延进度就不好。”
三太保站出来，换好衣服，被寇占闻拽住，“怎
回事，你得罪他？”
“说点小话被听着，没事，要不也想试试戏。”
三太保不在乎，到位置站好。
镜头拉远，看不清脸，陈金贵扬手，“预备，ACTION！”
只见他抱着襁褓，纵身跃，石头到雪面高度比较大，山坡也陡。他将要落地时，就势滚，使劲，站起身蹭蹭往下跑。
“平四，你还跑！”
“别跑！”
汤震宗提着剑，嘴里喷着呵气，追到方大石上。二人短暂僵持，汤震宗喝道：“前面已经没路，把孩子给，给！”
饰演平四演员，做个跳动作。
“咔！下场！”
他们浑然没注意陈金贵走过来，面色阴沉，“你们两个，说什呢？”
“没，没说啥，说工作事儿。”
“对，就是看他们都入镜，也想试试。”
“哦，你想试试，可以啊！”
陈金贵记住这张脸，皮笑肉不笑闪。
长白山本没有路，拍戏人多，也便形成路。
——许树人
拍摄两天之后，大家逐渐适应。
好在没下雪，从瀑布到小天池慢慢趟出条路来。保暖工作也懂得做，巩慈恩又买八双袜子，换着穿。
这日早晨，剧组第三次上山。
“哦……”
陈金贵摇摇头，“小子，说大话谁都会，
“咔！”
陈金贵吼道：“你搞什东西啊？平阿四不会功夫，你要笨拙点，懂不懂？”
“再来遍！”
“ACTION！”
“咔！换个胶片。”
陈金贵起身扫眼，忽指着人，“你，过来。”
嗯？
许非道：“陈导，这场替身不是他吧？”
“要给每个人机会嘛！你磨蹭什呢，敢不敢跳？”
“敢，有啥不敢？”
话说胡夫人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苗人凤。苗人凤就是个棒槌，明明在同家客栈，先是阎基跑到胡刀卧室盗取财物，差点闷死胡斐。
幸亏平阿四赶到，闷棍打晕。
跟着田归农又过来斩草除根，平阿四抱着胡斐逃走，之后苗人凤才发现孩子没……
这场戏就是拍田归农追杀平阿四，二人在雪山跑啊跑，平阿四被砍掉条胳膊，舍命跳下雪崖。
当然不是真悬崖，高点陡坡。
陈金贵又在吆五喝六，吼道：“都快点，快点！早分钟，们就能多拍分钟戏，你耽误时间，就是耽误大家时间！”
“草！”
搬运设备三太保不忿，“们扛着东西来回跑，他特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逼货算看出来，就是这个！”四太保比个小拇指。
“就是，搁咱们跟前装逼，碰着周制片就装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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