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又拎出瓶子,敲敲,“在春城买,要不
普通话要在她脑子里过遍,才会散发出有趣味道,试着吃片,居然蛮好。汤震宗更不客气,已经吃第三碗。
许老师居中而坐,大管家亚子,“今儿都冻着吧?”
“亏得你带暖壶,不然们就得饥寒交迫。”
“习武之人还好,能抗住。”
“们就不行,没见过这种天气。”巩慈恩道。
巩慈恩又回屋歇会,等到饭点,却没胃口,想想起身出门。
老实说,她头次来内地,什都不解,但深感伙伴热情。虽有对香港人特殊待遇,但也有很单纯善意,比台湾同事多些人情味。
特别那位靓仔非,刚接触几天,就感觉他颇受爱戴。
待到许非房间,发现里面坐七八个人,汤震宗也在。围着口大电饭锅,咕嘟咕嘟飘着肉。
“巩小姐来,坐坐!”
今儿天都在山上晃悠,冷要死还得你侬侬,谈情说爱。
她抹抹眼泪,蹭到脸蛋冰凉,红坨坨两团,于是又继续哭。好半天缓过来,开始脱鞋,手指头扯,刷拉,冰碴掉地。
那袜子都沾上,双双往下撕。
撕完发现光着脚,又不好意思敲隔壁门,“呃,请问你有没有多余袜子?”
“哈,冻上是吧?也是。”
“快点快点!”
“加把劲!”
傍晚,已经冻傻剧组回到招待所,个个脑筋麻木,手脚僵硬,勉强把器材卸车,闯进大门,终于感受到人间热气。
“大家先缓缓,小时后开饭!”
吉台制片主任吼句,很多人充耳不闻,呆木往里走。
“都没见过雪,羡慕你们。”汤震宗确实合群。
“不用羡慕。北方人过冬靠暖气,南方人过冬靠身正气。以前呆过,那真是屋里比屋外冷,经常去外面暖和暖和。”
“哈哈哈!”
大伙乐前仰后合,伍玉娟和陈虹是南方人,深有体会。
“哎,对……”
许老师拿个碗,咔咔盛满,“厚切羊肉,厚切牛肉,长白山野蘑菇,你绝对没吃过。”
“怎都是厚切?”
巩慈恩被这种粗犷吓到。
“因为薄不会切啊。”
“呃……咯咯!”
伍玉娟拿来两双袜,爽快道:“新,别嫌弃。你把那些袜子放暖气片上,明早就能干,再用热水泡泡脚,不然容易起疮。”
“哦,谢谢你。”
巩慈恩正想走,跟着又听,“哎,许老师会做火锅,块吃吧?”
“火锅?”
“给们开小灶,记着来啊。”
周游跟天,都得让人搀着,李朝勇道:“你明天就不要上山,身体为重。”
“是啊,周阿姨,您就休息吧。”许非道。
“那就辛苦你们。”周游岁数大,没勉强。
各自回屋休整。
有暖气房间不错,巩慈恩直愣愣在床上坐会,呜呜呜开始哭,冻。她27岁,土生土长香港人,哪见过这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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