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现在有点糊涂，说书到这儿就是头
？以后还怎说呢？”
“您想转行？”
“目前没这想法，但也觉得没意思，越来越提不起劲头。”
许非听明白，
“这辈子都戒不，当年在农村干活，累死累活，就靠
口土烟吊命。你以前也抽，现在怎？”
“女生都不喜欢，就戒。”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哎，你那对象做什
，是本地人？”
“这个很复杂，咱说点别。”
单田芳过来人，不强求，跟着有点走神，顿顿道，“你这晚不回去没事？”
“……”
还是没反应。
“让您见笑，孩子太小。”
“没事没事，挺可爱。”
许非捏捏孩子脸蛋，跟老父亲样操心：你呀，长大得争气啊！千万别学人家整容打手机，连结婚都不请你，还在法庭上自锤自擂。
许非瓜皮半天特没劲，搬着小板凳不理她，那边俩老头正谈到自己。
“小非啊，听说你现在发展不错？”
“还成，就是拍点电视剧什，《胡同人家》您看过？”
“瞄过两眼，没怎懂。哦，就是你拍？”
“是啊，这阵子特忙，搞亚运节目，还要出本书，哎哟真烦！”
“来，叫哥哥。”
“……”
小孩跟看傻子样，眼睛黑溜溜眨不眨。
“吃糖？大白兔奶糖。”
“水果软糖。”
“有事也不能回啊，您这明显有心事，说出来帮衬帮衬。”许非道。
“……”
老头又默默抽两口，道：“其实也没什，就有点想不明白。二十岁登台说书，最初在茶社干个体户，后来进曲艺团，又在剧场说书。
现在在电台录评书，还出文字书。你知道那《三侠剑》多少字？九本加起来几百万字，自个都觉得不起。
跟旧社会那些前辈比，这条件简直太好，跟眼下同行比，也敢说位居前列。
没眼看。
却说俩人离家属楼，回到招待所。
单田芳扒门瞧，老伴自己在屋看电视，便招呼他在大厅找个座。
他点上根烟，抽两口，笑道：“你大娘这两年气管不好，不让抽烟，也就和着点。”
“能戒就戒吧，您岁数也大。”
要是真张狂，惹人讨厌，像他这种故意摆出副骄傲德性，袁先生哈哈笑，“好，好，年少有为。以前不走动，既然都在京城，没事过来玩，别客气。”
“定定。”
好歹也是兄妹！
单田芳坐会，见师叔身体康健，家里没什事，遂起身告辞。
几人送到门口，母亲攥着闺女小手晃晃，“跟叔叔再见。”
“还有瓜子，哦，你吃不瓜子。”
“……”
父母亲互相瞅瞅，脸纳闷。
他们都是工人，许非大小是个腕儿，单田芳更不必说，初次见面非常拘谨。结果许老师自来熟，直在逗自己闺女，挤眉弄眼，图谋不轨。
那孩子也愣，不哭不闹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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