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头回见他如此严厉,都有些讪讪。觉得小题大做也没言语,事实摆着呢。
尤晓刚不断安慰自己,算算,反正最后两集。
濮存新看何情有点愣,笑道:“别害怕,他工作时候就这样,平时人相当好,们再来遍。”
“哦,没事,就是……”
她莫名其妙,又坐次。
书桌在墙角,椅子靠墙,原本桌椅间距刚好,但现在桌子往里挪。何情腿伸不进去,只能侧身,双腿并拢,还贴着墙,很憋屈样子。
“陈夏看赵志远念诗时候,要那种崇拜温柔和少女感,她这样能出来少女感?这叫鹌鹑!”
许非把桌子拉开点,道:“你腿伸进去,左胳膊搭在桌上,右手托着下巴,头稍稍偏点,眼睛看他……”
何情照做,手托着腮,目光追随着濮存新,嘴角泛起笑。
“……”
何情静静听着,在书桌后坐下来,结果屁股刚沾,耳边就响起,“停!”
许非倒没冲她,喊道:“谁动这桌子?”
众人面面相觑,尤晓刚皱眉,问:“怎小许,那不挺好?”
“尤导,这桌子挪,整个味儿就不对。再问遍,谁动这桌子?”
何赛菲稍好,因为角色构造比较简单,除收尾那下,前面本色出演就可以。
“这首诗写真好,您朗诵也好,都快入迷。”
“其实更喜欢惠特曼另首诗,《给辉煌宁静太阳吧》。”
“这个倒没看过。”
“给你来段。”
何情往那边瞥眼,“第次见,还挺有意思。”
那桌子掩半身,加上两条麻花辫,极有青春气,仿佛个女学生在看自己崇拜男神老师。
“别觉得道具不重要,道具非常重要,甚至能帮演员完成场好戏。所有服化道,都是为服务剧情和人物,就算你本事没到,常识总得有吧?明明有空间,你们家喜欢鹌鹑坐?”
“非哥,下次定注意。”
关景清被训跟三孙子似,老实认错。
许非也没揪着不放,挥下手,“继续!”
“……”
又沉默片刻,关景清弱弱道:“非哥,可能是不小心动。”
“来,你过来。”
许非见这小子,从《便衣警察》就跟着自己混,遂道:“不是小题大做,何情,你再演遍怎坐。”
“哦。”
濮存新在相声队混这久,对人物把握得心应手,十足老房子着火,老男人发春德性。
他双手捧在身前,标准诗朗诵起式,然后道:“给片野草丛生而没有割过田畴。
给个藤架,给上架葡萄藤。
给新鲜谷物和麦子,给安详地走着教人以满足动物。
给完全寂静高原,那样夜晚让仰望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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