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坐火车吧？那可够累
。”
“得三四天，也习惯
。”
“其实坐飞机也行，让台里给你开个证明，多花点就多花点。哎对，你给
留个地址，给你写信。”
他斜挎着
个包，扒拉到后面，“包里有纸笔。”
“……”
“你喝多。”
许非手伸，给他按回去，“朋友之间别劝酒，劝酒不是真朋友。再说喝酒误事，你也有点自制力。”
“……”
牛振华坐个屁墩，不敢跟他刺儿，悻悻不言语。
李健群笑笑，那杯子摆在跟前，真就不喝。
李健群工作关系还在兰州军区，其他都在京城，要分开段。全剧组都很喜欢她，人温柔，性格大气，还会设计衣服。
最初听说刘贝二十套服装，都是她参与设计，个个惊为天人，连说武汉话都很可爱。
“俗话说，人生最苦是离别。今儿分别在即，李老师，您无论如何得喝杯！”
牛振华端着杯酒站起来，大着舌头嚷嚷。
“对，得喝杯。”
“凭什
请？”
“才百块钱，你不请谁请？”
“那，那就请呗……油饼还是火烧？”
“吃火烧用得着你？”
许非鄙视，“李老师过两天回兰州，正好今儿聚聚，咱们几个分摊。”
共七百四！”
也没信封，财务直接搁下沓钱，七张闪闪发光老人头，四张发光闪闪大团结。
“谢谢，谢谢！”
这货以平生最快速度把钱揣进兜，鬼鬼祟祟出门，跑到个僻静地方。
“哎呀！”
李健群伸手进去，摸出纸笔，在他背上写行地址，行电话。
“看看。”
许非接过纸条，奇怪道：“这什地方？你没住家属院？”
“刚刚搬出来……”
她顿顿，“刚离婚。”
若般人在饭桌上，不好拒绝也就喝，但她不，她身上有那种很刚面。当然，也可以说她不擅交际。
下午开吃，五六点钟才散。
大家在饭店门口告别，又各自散去。许非推过自行车，“送你？”
“那麻烦你。”
李健群坐上后座，往招待所骑。
“酒呢？酒呢？”
“仙女儿偶尔也得吃点人间烟火，来，给你满上。”
大家块起哄，因为知道她平时不喝酒。
李健群笑道：“今天算不上分别吧？大家休息休息，转眼就见着。等全部拍完，肯定喝。”
牛振华胖脸通红，有点上头，“李老师，不给面子？三杯，您杯，怎样？”
“哦，分摊，分摊行啊。”
葛尤松口气。
……
还是那家川菜馆。
莫岐和韩影岁数大，坐会就走，曹影也回家，剩下帮好男好女，吃吃喝喝。
他数遍又遍，像只小扇子似捏在手里拍哒，“头回见着这多钱啊！”
“哟，那就请咱们挥霍去吧！”
卧槽！
葛尤都要吓出心脏病，“干什你？”
“请客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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