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线头都理顺,开始往更深层次研究,周领在方寸之地不停踱步,“缘由何在?缘由何在?”
周汝昌想想,道:“凤姐有句话,可能与此相关。她曾与平儿讨论探春庶女身份,说‘将来不知哪个没造化,挑庶正误事。也不知哪个有造化,不挑庶正得去。’”
“您是说因为庶出,所以没嫁成?”
周领皱皱眉,摇头道:“如果在庶出上做文章,那邬家为何会求娶个庶女啊?对方明知是庶出,又为何请管媒婆来求亲?不通!不通!”
“贾家当时已显衰败,但毕竟还是京中豪门,求庶女也是可能。其中定有个关键性因素,才导致这桩婚事没有成功。”邓云乡道。
“云乡兄有个地方不妥……”
周汝昌靠在床上休息,但直用手扩在耳边,全神贯注,生怕漏句话。此时他忽然开口,道:“郑国樵夫覆不是蕉叶,是柴草,真正来源应是明杂剧《蕉鹿梦》。
《蕉鹿梦》内容与《列子》篇中差不多,都是个失,个得。如果探春结局真是如此,那再贴合不过。
那公子本有机会娶得探春,却错失姻缘,最后南安太妃认义女,远嫁海外,正如蕉鹿梦,空空场。”
“这就对上。”
,就能把逻辑理顺。
所以真是瞎想,既然有两条线,那为什不能合起来呢?”
“哎,到底是年轻人,思维活跃……”
邓云乡先生叹道:“初听这个观点也是惊讶,后来越想越对,昨夜也反省吾身,深觉自己陷于老旧,没有创新。这真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屋内已经成个小型讨论会,而像这种形式聚会,他们已经开过无数次。
“贾母当时可能故去,没法做主,会不会是王
“果真贴合不过!”
几人愈发兴奋,仿佛苦寻多年,终于找到开启宝藏正确方法。
戴临风等人更是听眉飞色舞,王扶霖没有他们研究深,却也是阵阵热气上涌,情绪高涨。
他不时又看看许非,想去年初见,便觉有些不凡,谁知今日还能带来大惊喜。
“那为何没嫁成呢?为何没嫁成呢?”
周领又道:“就照着这思路往下想,愈发觉得通顺。前文些伏笔暗线,都能对上,并且比之前更合理。
像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探春抽花签子,原本们说‘必得贵婿’,是指后面众人打趣‘王妃’,但现在想,这说是两回事。远嫁海外,嫁给番邦个王子还是国王,即便是王妃,但能称得上是贵婿?显然不能。
所以贵婿应指沿海*员儿子,后面说王妃,才是最后归宿。”
“还有蕉叶覆鹿。”
邓云乡接道:“《列子》有篇文章,说郑国有个樵夫打死只鹿,怕被人看见,就把它藏在坑中,盖上蕉叶,后来去取鹿时,忘所藏地方,就以为是场梦。樵夫路上念叨这件事,有个人听到,便按照他话把鹿取走,如此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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