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这话?”陈小旭很神奇。
“哎,那都不重要……”
许非收好钱,脚踢支撑架,“不过你现在可以啊,刚开始都不敢张嘴,现也能帮吆喝。”
“又不是吃干饭,就不许学习向上?”
逐渐激活经商天赋陈小旭翻个白眼,抖抖废布卷成捆,那边刚启动,她就熟练往后座跳,干净利落携款潜逃。
“啥?你咋不去抢啊?”老头瞪眼。
“瞧您说,您买米布还六块钱呢,还得搭张布票。米布能做件衣服,不能吧!那七块钱买个书包亏?您看这布料结实耐用,背几年都没问题,再看这款式,满大街您能找出第二个?”许老板道。
“大爷,这是生肖书包,鞍城就这份。您孙子属龙吧,看就聪明,将来肯定鲤跃龙门,飞黄腾达,有大出息!”陈老板道。
“爷爷,上回就没抢着,给买个吧。”小胖子也可怜巴巴瞅着老头。
老头顿时心软,而且那姑娘说话中听,大孙子必须有出息啊!
“呜呜……呜呜……”
“哎哟别哭别哭,下次再给你买。”
吵吵嚷嚷中,小胖子终于挤到里面,急慌慌招手:“爷爷,快来啊,快来啊!”
老头近前瞧,才明白怎回事。他随手拿起个,那种老式翻盖书包,只不过色彩比较鲜亮。
搭盖不是方方正正,而是做成个小猴脑袋形状,耳朵尖尖,还有眼睛和大大嘴巴,正笑嘻嘻看着自己,活灵活现。
“叮铃铃!”
“叮铃铃!”
下午,胜利小学准时响起放学铃,群穿短袖衫和小裙子屁孩子疯样跑出来,立时喧如鼎沸。
其中又有个系红领巾小胖子,先扑到爷爷怀里,然后拽着老头就四处踅摸。
“你找啥呢?”爷爷纳闷。
俩人绝不恋战,卖完就走,卖不完也得走——这是前几天差点被混混堵住经
当即,他摸出个手绢,心疼无比数出七块钱。反正不管怎着,小胖子得偿所愿,忙不迭背上书包,再瞧瞧众人,自觉也能姓赵。
83年全国职工平均工资是六十多块,是挺穷,但也没有辣穷。从放学开始不到个小时功夫,十二个书包全部卖掉。
许非边数着钱,边感慨:“女人和孩子钱最好赚,果真至理名言。”
“谁说?”
“鲁迅。”
再看小摊上,应是十二生肖齐全,但已经少大半。还有几个撞生肖孩子,脸红脖子粗互相争抢。
“爷爷,想要这个!”
小胖子早拽过个龙头书包。
“多少钱?”
“七块!”
“哎呀,找,找……”
小胖子瞅圈,忽然眼睛亮,撒开手就奔向个小规模聚集人堆里。都是学生和家长,围着男女,地上铺着两块废布,齐整整摆着十二个书包。
“要那个脑斧!脑斧!”
“给小兔子,妈妈,快买小兔子!”
“也要兔子,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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