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缩着脖子,仿佛冒着枪林弹雨,使出吃奶劲顿狂溜。幸亏大凤凰给力,没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窜出去段,很快甩掉对方。
“妈蛋!”
他又刺激又害怕,阵阵喘着粗气,哥可是学过两年篮球你跟斗???
这年头治安果然不咋滴,大白天就敢明晃晃实施抢劫。没办法,社会上混子太多,自己看这车不怎样,别人看可是块肥肉,还是很新鲜肥肉。
约莫下午时分,他才晃晃悠悠回到家。
“老哥,你接触邮票多长时间?”他放缓脚步,脸上汪水似继续哈拉。
“没多长,比不上你。”
“那你肯定不解集邮价值。跟你讲,别看邮票不起眼,将来可值钱,就像马克思那张,以后起码这个数……”
“多少?”
男子下意识往这边看,结果就觉得,呼!股袖子带起劲风猛地击打在脸上,而他转过来角度,就像自己送上门样。
“什都行,当然得能看上眼。”
“那是,家里正好有几版,你要没事过去瞅瞅?”
男人伸手指,距邮电局不远个小胡同,“就在那边,几分钟就到。”
“呃,也行。”
许非想想,站起身来,推着自行车跟对方离开。
许非毫不在意,从裤腰带里拽出半包大生产,自顾自抽起来。
他已经尽量写正经保守,怎奈老百姓更保守,进出邮电局人很多,热爱基友极少,始终没人上前搭话。
等小半天,无所获。
正当他准备回家时,忽见个男人凑过来,二十多岁,穿着土绿色衣裤,踩着双破胶鞋。
这位瞅瞅,开口道:“小兄弟,你这是要收邮票啊?”
看到那多邮票
沙包大拳头先贴到层软肉,随即又撞上块硬硬牙帮子。就听砰声,对方载歪,嘴角豁裂,两颗带着血花黄牙随之飞出。
没等他反应过来,许非冲上去又是脚,正蹬在肚子上,然后调转车头,撒丫子就跑。
“草,跑!”
正在此时,胡同里嗖地又钻出个家伙,气急败坏追过来,捡起石头就扔。
噼啪!噼啪!
路有没闲聊,他只关心邮票事儿,道:“现在主要收生肖邮票,尤其前两年发鸡票和猴票,你那边有?”
“……”
说完没听见动静,扭头瞧,那哥们正死盯着自己自行车,目光闪烁,随后似突然反应过来,“啊!好像是有,你去就知道。”
嗯?
许非心里跳,连忙扫眼周遭,已经离开邮电局大路,正往条小胡同里拐。再看那胡同,破破烂烂,连户像样人家都没有。
“就是个业余爱好,老哥也好这个?”
“还行吧,也是最近留意。”
“您贵姓?”他递过去根烟。
“叫老张就行。”
男人用粗糙焦黄指头夹着烟,急促且用力吸口,像是很久没尝过烟草滋味,接着又道:“你想收什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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