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当然不需要跟他客气，不管摆出什
姿态，这位都是来找事
。
刘永看着薛牧空荡荡桌面，冷笑道：“长信侯好生悠闲呐。”
“哦，还好吧。”薛牧随手
挥：“给察举使上茶。”
个小姑娘扑通扑通地端
茶上来：“刘侍郎你好！”
刘永抬头看，差点没把茶杯直接拍飞，这个端茶姑娘不是那个可恶记者黎晓瑞？
灵州人好奇地买加刊，只看眼就“扑哧”下，乐翻天。
刘永终于意识到这就是故意，不管自己申辩什也样，任意话语只要对方想要发挥，都能找到发挥余地。说造谣？说不上，话都是自己说，旁人都能见证，只是被她们加以引导，本意就变……这种官司打到朝堂都有得扯皮。
他忽然有些心惊。报纸这玩意旦风行，居然可以用支笔来这样翻云覆雨。
而且时还找不到解决之道，民众早就习惯星月宗记者采访报道，长期如实报道累积阅读惯性和信任度都很高，太子就算自己找人办报打对台都打不过。除非把日报审核权捏在太子手里……这可以办到吗？
日报后台是六扇门……这是夏侯荻力推动东西，亲自挂着总编辑！
在郡衙考核官吏时候，也有萦魂修行堂堂侍郎听见官吏们窃窃私语。
“听说刘侍郎为人古板，不苟言笑……原来是个闷骚，来就问青楼。”
“嘘……人家不是对咱灵州青楼不感兴趣？”
“那是那是，毕竟朝廷大员，京师繁华之地，见多识广嘛。咱灵州小郡质量，人家是看不上。”
“京师灵州离得近，两地报纸经常互通流转，不知道京师人看咱们报纸会是什看法……”
“哦，忘向刘侍郎
刘永心中泛起寒意。这薛牧是在几个月前就看到这些？
他夜无眠，第二天起来也懒得去郡衙走什过场，直奔城主衙门。
“考核”薛牧，才是他来灵州关键。
薛牧有生以来第次穿着朝廷官服，在府衙笑吟吟地坐着，连屁股都不抬：“刘侍郎路辛苦，本侯有失远迎。”
刘永阵憋气。堂堂察举使到地方，谁不是毕恭毕敬，就算封疆大吏见也得客客气气，否则回去被告个黑状也麻烦。只有薛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好像他倒是来参拜上官样。
刘永也意识到这点，光在灵州瞎传还算，灵州日报可是每天都有发往京师！不用几天他就要变成天下笑柄！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得脸都歪，勉强走个考核过场，就怒气冲冲地再赴六扇门。
安四方不在，依然是黎晓瑞坐在那儿写东西，刘永时都没意识到这里到底有什毛病，大怒拍着桌子：“本使对哪里青楼都不感兴趣！本官累世豪族，所见皆是名媛，从不进这种污秽之地！”
“哦……”黎晓瑞很老实道：“
知道……”
当晚灵州日报紧急加刊：“紧急声明：刘侍郎不喜青楼污秽，只喜良家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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