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再加酒，叹道：“
想快刀斩乱麻结束乱局，你都不肯，还说什
帮。”
薛牧无奈道：“是你想得太天真。除非姬青原自己开口传位还行，只要他
天不开口，你家老八都绝对没可能名正言顺地迅速统局面。正道八宗千年来和朝臣关系千丝万缕，谁家没好友，谁家没嫁娶，星月宗
情报里，朝廷重臣有半跟正道子弟有姻亲有至交，你不摆平这些人，直接拥立怎立得成？更何况看你那模样也不是真想要直接拥立，多半还是做梦在想着挟大势让你父皇下旨立储吧？”
夏侯荻默默听完，轻叹道：“是……只是想让他立储，这样才能最简单安定朝野人心，可这明显事情，为什他就是不立呢……”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疲惫，那挺立腰肢也慢慢有些软
，手肘无力地撑在石桌上，辛苦地按着脑袋：“为什不呢……”
薛牧看得有些不忍，还是道：“因为眼下状况旦立储就是太子监国秉政，等到权威日重，没等他治好那天就该成太上皇。所以实际上你们声势越大，他反而越不愿意立。”
做总捕，做到现在三年多，也二十六。”
嗯，这是青春献给人民警察事业十二年工龄老警察，外务内务法务重案多部门历练……薛牧颔首道：“这资历很足。”
夏侯荻叹气道：“是陛下有意成全自幼志向……否则多是人熬辈子资历也熬不到玉牌，别说总捕。那些功绩资历面上说得过去，可现实只靠这些，这种年纪上位根本不可能。所以会有些人开始恶言，猜测是陛下私生女……气人是，他们只是随口诽谤，结果无意说中事实。”
薛牧笑道：“在这点上还是得佩服姬青原。真按照你志向安排你去六扇门也就罢，还能果断提拔用人，实在算是他慧眼识人。若让你在宫中蹉跎做个笼中公主，才是世间损失。”
“慧眼识人……”夏侯荻无奈地笑笑：“到今日总该知道，他用做总捕，还是权术手腕罢。只因身份不会轻易做别人刀，而不是因为真比别人做得好。”
夏侯荻怔怔地抬头，半晌才道：“原来如此。”
“所以眼下注定是个僵局，各自拉帮结派经营势力，等他驾崩那天才
薛牧摇摇头：“你没有必要想这多。在这个位子上，你做好该做就行，你志向可不是掺和政治权谋。”
夏侯荻也摇头：“身不由己，薛牧。你志向也不过是美人歌舞，可你殚精竭虑比谁都多，难道你乐意？无非是看着海市蜃楼，更卖力地跋涉在沙漠里，也不知道哪天能走到绿洲。”
薛牧安静地看着她，看得出来夏侯荻真很疲惫，她完全不想应对这样政治局面，今天说这多故事，是倾吐也是排解。
“会帮你。”他举杯相敬：“至少在这沙漠里，你不是独自前行。”
夏侯荻和他饮尽，酒壶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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