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香楼,天香楼今日关门歇业。岳小婵等人坐在后院里互叙这些月来双方经历,实则很明显在等薛牧下步动向。见薛牧携慕剑璃回来,岳小婵便笑:“见过元钟?”
“嗯。”薛牧笑道:“这和尚还行,和原先预想佛棍不太样。”
岳小婵叹口气:“正道宗门之所以是正道,自然有可取之处,你若是把期待预设在们魔门水准去看他们,自然便会拔高他形象。”
薛牧笑道:“你也知道自己形象不好啊?”
岳小婵悠悠道:“为什会被称魔,你当大家心中没数?只不过认为己道是对,坚定地走下去而已。你当他形象好,却说那是俗见,形象才更好呢,只是凡夫俗子不懂!”
薛牧笑道:“莫不是说好话哄?”
慕剑璃摇摇头,她说是真心话。
今天她始终旁听,感到很长见识。曾经闯荡江湖,白衣染血,也曾万里拜剑,问尽人心。可似乎都没有今天早上见多。
因为视角拔高。
往日修行,只是目光所及,只是心中所感,所思只在方寸之间。便是所谓放眼天下,也是思虑别家之道,研究势力纠葛,正魔之辩,朝野之分,那就是所谓天下。
辞别元钟离开飞鹭山,他们上山是走前山,如今是后山下来。在这个方向山脚边,远远能看见座静心庵。
薛牧驻足看眼,摇摇头继续走路。慕剑璃安静地跟在身边,柔声问:“祝师妹不是邀你会?不去见见?”
“暂时没有旁生枝节心情,何况她多半也不在,应该随队去瘟疫区……她喜欢出风头。”
慕剑璃偏头看看他,失笑道:“原来她真跟你有……真是没想到呢。”
薛牧有些尴尬,没回答。
薛牧点点头,这话说到点子上,此
而今天却是感觉随着薛牧漂浮在天上,从云端去看这个世界,观察芸芸众生,思考整个人世存在基石。
元钟说薛牧是真禅,她心中也有这样感觉。
若非佛陀,何以有这种众生普度高视角?
他们都算是身在局中之人,犹如身处井底,仰首观天,能看见天只有井口那大。而穿越者本不在井内,自然而然地会在旁观角度思考世界,薛牧觉得自己说东西很普通,却不知在元钟和慕剑璃心里,他这简直是方寸之间可纳须弥。这不是禅谁是禅?
薛牧自己明显没感觉自己有这个逼格,他总觉得这次鹭州之行事情超多都快应付不完,颇有焦头烂额之感,哪里还能觉得自己多不起。
慕剑璃拉着他手,轻声道:“何必尴尬,早该知道你是什人。”
薛牧转移话题道:“你与在起,影响修行,也不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回头问问夤夜,看看她有什主意。”
慕剑璃微微笑:“何必如此。管它剑与如来!”
薛牧也笑起来。
慕剑璃又道:“何况在你身边,剑璃自觉视野心胸都变得开阔,说不定于修行反倒别有进益,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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