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咎寺上到僧侣,下到民众,人人求神拜佛,只图保佑,只修来生,只求果报,没有进取之心,没有奋发之意,全寄托在虚无缥缈东西上面……看那什佛子故事,呵呵……薛某可以肯定,若有什大
元钟很孩子气地眨眨眼:“寺名,无咎。”
薛牧哭笑不得。
他于此世应该是第次在嘴炮上落入下风,表面看好像他气势更盛,可实际结果就是,他心中始终憋着找麻烦火气,真被这和尚转来转去给说散。
佛棍毕竟是佛棍,舌灿莲花这种词就是形容他们。
慕剑璃偏头看看薛牧,眼里也有点笑意。她也终于看懂这里交锋,之前元钟差点气岔,如今则是薛牧气散,算是各有胜负平局?如今薛牧若是继续说这仇怨话题就落入下乘,倒像泼妇骂街纠缠不休,她也想知道薛牧下步是做什,是笑泯恩仇呢,还是另找个角度出击。
会以方式约束改变,轮得到旁人叽叽歪歪?”
元钟似有深意地问:“老衲看薛总管也是有大义良善之人,若是真有苦主上门寻仇,薛总管怎做?”
“大义?”薛牧索性道:“明说吧,薛牧虽然对天下人有些善意,但真要论起砝码来,这苍生尽覆也及不上身边人根头发。说自私也好,护短也罢,薛牧是星月宗大总管,不是圣母菩萨!”
苍生尽覆都说出来,元钟也不生气,含笑问慕剑璃:“慕施主怎看?”
慕剑璃淡淡道:“是剑客,也不是菩萨。”
薛牧可没那好打发,他选择是出击。
他端起矮几上茶,悠悠然抿几口,看似随意地说道:“倒觉得你这寺啊,想要无咎可有点难,怕是传不出几代,天大果报就要降临。”
元钟哪里会被这样话忽悠,失笑道:“薛总管危言耸听。”
薛牧悠悠道:“其实吧,这事情很早就想说。你们这些玄幻世……咳咳,反正人人习武,各奔修行,不事生产,不劝农桑。天下民风只向武,能修炼都是宝,练不成废物才去耕织。问题是能练武才是壮劳力啊,剩下生产全是老弱病残。说真,要不是还有个朝廷在做事,有神机门在给你们发展科技树跃进生产力,光靠你们这帮自顾练武修心战天斗地,这天下基础早就崩哪去。”
元钟听得默然沉思,听到最后肃然道:“天下皆如此,薛总管何独说无咎寺要有报应?”
薛牧哈哈笑,握着慕剑璃手,很是高兴:“老和尚还想挑拨离间。”
元钟笑着摇摇头:“事实上自从薛总管说出会约束改变,便已足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是佛门,不是六扇门,只有渡人之心,并无审判之意。”
薛牧倒是被说得愣:“那你问什苦主干嘛?”
元钟微笑道:“因为眼下,你便是上门寻仇那个苦主,气势汹汹。老衲该怎做?”
薛牧咧咧嘴:“你这转进半天,居然是想让别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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