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钟轻“咦”
声，两眼微微发直，若有所悟。
薛牧差点没哭出来。别，别有所悟啊！
随口装个逼要是都能给别人送领悟来，这是来资敌
吗！
不行，非破坏他领悟不可！薛牧大喝声：“元钟你还欠百花苑三千贯嫖资！还
血汗钱！”
元钟差点口老血。
然失笑，换自己说不定都得被这话呛个半死。可不料元钟神色不变，只是淡淡道：“虚者，空也。蔺无涯执念不空，谈何洞虚？”
这就有意思，薛清秋心中洞虚是洞察宇宙本源。元钟这边“空”，是无，是诸法空相。要是按照他观点，天下根本没人算是洞虚。
这百家之道真是有意思，薛牧自问是没办法跟这群人研究这些玄之又玄道理，太深奥，但他做个搅屎棍还是没问题：“依大师所言，求是空，这本身不就是种执念？人总是要有梦想，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活着干嘛，怎
还不割脖子？”
慕剑璃用力点头。
元钟哑然失笑：“施主似有误解，求佛不过问心，虚空无非清净。譬如问剑宗讲剑心无瑕，不染尘埃，若是真做到，那便是空。诸般万法，殊途同归，不过如此。”
慕剑璃若有所思。薛牧似笑非笑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元钟抚掌道：“薛总管果有慧根。”
薛牧笑道：“却觉得这不够空。”
“哦？”元钟好奇道：“施主还有妙论？”
薛牧叹口气，这在们那都烂大街好吗，你们佛学发展还不太够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此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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