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双掌合,漫天瓜果四散飞舞,各自如同有手举着样,平缓且准确地落在盘子里,把起码需要布置半天事儿缩短到短短半盏茶内。
“师叔真好厉害呀!”
“师叔好可爱,给亲口好不好?”
“不好不好!”夤夜捧着小脸:“黄花闺女是不能随便给人亲。”
“们都是女人有什关系嘛?”
崇安二十三年四月初十,立夏,天地始交,万物并秀。
灵州城主薛牧上任不足十天,属官都还有堆不认识,郡上官僚几乎没见过,当地世家都大半不知道这位城主长什样,而这位城主却做出件灵州侧目大事。
他以星月宗大总管身份,主持接纳炎阳宗附属大典,典礼举办于胭脂坊星月宗驻地,占地数顷大宅虽然和各大宗门山头相比气概格局还是全面不足,但对于几年前还不敢公然示人星月宗来说,简直是脱胎换骨重大宣示。
胭脂坊成群结队小妖女们扼守要道,脊梁骨挺得笔直,神色严肃地检视来客出示请柬,真正当成件盛事对待。
仪式在演武场举行,场边本就搭有高台,本是宗门领袖考察弟子们演武用,此时就成“主席台”,薛清秋高坐正中,左右长老侍立,旁边空着个小椅子,那是夤夜座位。
“因为夤夜要留给男人亲啊……”
“呃……”
弟子们神色个比个古怪,其实不止是外人,便是她们这些内部弟子都很少能够真正把这个师叔当成个成年人看待,听到这样话语总觉得非常别扭。
夤夜悄悄藏个果子拢在袖子里,步三摇地走。所过之处,每个酒壶每个碟子都自动微不可见地挪点,如果有人注意到这个现象,就会发现,任何两张桌子上酒壶碟子,位置都是模样,毫厘不差,如果从空
文皓等人安静地坐在边,等待仪式开始。这三天下来,其实他们也想明白。
附属就附属,除早年点面子过不去之外,其他方面真没什不好,相反应该是更好才对。后台更硬,资源更多,城主还是自己人,不管武力还是商业等等各方面发展都远超如今。老辈早年老面子丢就丢吧,对新生代有利这是最重要。
就连最骄傲风烈阳都没对归宗之事表示反对,这事儿在炎阳宗内也就压根不起波澜。其实风烈阳心中直很明白,早在此前他和濮翔对话中就表现他意思,在他心里炎阳宗状况本身就等同于附属宗门,有没有这场仪式都没区别。想要抬头挺胸说自己和星月宗并立,看是实力。
将来若是自己这辈能够争气,步入洞虚什,也未尝不能再自立门户,对于这点,风烈阳直很有信心。
夤夜此刻正在场中跑来跑去,帮弟子们布置周边待客座位。座位是个矮几配着张椅子,有数百座,矮几上有酒肉瓜果零食摆得满满。光是布置都很花时间,但有夤夜在话,忽然就变得简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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