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便纵,你奈何?”蔺无涯漠然道:“六个洞虚,三十来个入道,在幕天之阵此等有利之地,居然还杀不死介妇人,有脸怪本座纵虎?”
话说得难听,在场众人却尽皆默然。
不是不生气,而是蔺无涯实力绝对不在薛清秋之下,这时候全盛出场,和他拼个什?有意义?
这种号称唯剑,换个说法也可以是六亲不认。同门赵昆明明死在薛清秋手里,同时死还有好几个师兄弟,也不见蔺无涯眨下眼睛皱下眉头。这会儿真要是冲突起来,说不定还真要被这剑人弄死,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蔺无涯,你会后悔今天作为!”潘寇之化作道流光,愤然而去。
天问道人叹口气,还是那句:“薛清秋呢?”
蔺无涯淡淡道:“蔺某和他们立下剑之约,他们接下。本座言出必行,自然放他们走。”
天问叹息不语,潘寇之怒道:“莫非你还是顾念旧情?”
蔺无涯失笑道:“蔺无涯做事,有必要向你解释?”
“你!”潘寇之勃然大怒,冷竹拉他下:“薛清秋伤重,走不远,们追之即可。”
:“……”
所以你是在卖萌吗师父……
正在此时,前方影影绰绰,数道人影飞掠而来。
当先是鱼弦,看见地上已经成为血人姬无用,急忙上前探,气息尚存。蔺无涯那剑贯穿是他肚子,同样不致命,但也只剩口气。
鱼弦此刻也没留心姬无用伤势是谁造成,下意识算在薛家姐弟身上,边为姬无用止血疗伤,边问道:“妖妇何在?”
冷竹也微微摇头,身形渐渐消失。
剩下几个都在叹气,被蔺无涯骂得不知道怎反驳。
元钟身为佛门大能,问天作为道家魁首,莫雪心清高骄傲,今晚整场战斗这几个人都非常被动。降妖除魔固然没错,但本身就已经勾结魔门,你哪来底气说自己是在降妖除魔?再加上以众凌寡,实在是怎打都心中别扭。
特别是问天道人,他多年来是和薛清秋交手最多人,单打独斗都多少
诸人顿悟,也不再和蔺无涯纠缠,继续向前而去。
“呛!”长剑轻鸣,龙吟长啸,道刺目光芒闪过。伴随着声地动山摇裂响,烟雾四散,地面上赫然出现道长达数丈、宽达三尺、深不见底剑痕,横亘在众人身前。
众人齐齐停步,怒道:“蔺无涯,这是何意?”
蔺无涯淡淡道:“越此线者,死。”
“阿弥陀佛。”元钟大师轻声叹:“蔺施主此举,无异于纵虎归山。”
正道诸人也飞掠过来,齐声问:“薛清秋呢?”
蔺无涯不答,冰冷目光落在鱼弦身上:“妖妇是你这阉人能叫?”
鱼弦大怒:“你!”
蔺无涯冷冷道:“这个猪猡般废物皇子,身上经脉尽裂,脑中奇毒盘踞,你再不想办法救他,就算活着也是个只能淌口水白痴。”
鱼弦神色大变,再顾不得啰嗦,抱起姬无用飞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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