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已经来不少人,各色宗门服饰都有,中央摆着几副担架,盖着白布。
有人在高喊:“星月宗妖女肆无忌惮,公然杀们八宗子弟,连东风师叔都死于妖女无耻偷袭,这笔账们定要算!”
又有人阴阳怪气:“这是京师,朝廷律法并不保护入室行凶者,死也白死。”
有人怒道:“你们七玄谷是想置身事外?别忘你们七玄彩衣同样也被她们妓女穿着玩!”
那人回道:“现在星月宗已经不用这些衣饰,倒是听说合欢宗人开始在用,你们是觉得阻止合欢宗妖行
没有华美词章,没有矫揉粉饰,浅白歌声道尽惆怅,薛牧极目远眺,那道纤影踏浪而去,很快芳踪渺渺,再也看不见分毫,唯有江水悠悠,无语东流。
他不自觉地捂着胸口,感觉有什要裂开样,呼吸都开始不畅。
有香风拂过,只玉指点在他前额,薛牧深吸口气,烦闷感觉慢慢消失,呼吸也渐渐恢复正常。他倚着栏杆,剧烈地喘着气,浑身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样,满头大汗。
薛清秋安静地站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眼睛:“婵儿没施术,不过自然流露,你便气血紊乱。知你有破妄清心之能,可她片怅然绝无虚妄。你心既有情,如何抵御?”
薛牧喘着气:“……”
息地滋长,便如那时夤夜入心,伤怀无助,凄凉婉转。
没有媚功侵袭,纯属曲入人心,唤起愁肠,不是任何道具任何功法所能抵挡。
“你要听这个,本姑娘才是天下等高手,还巴巴来听乐伎唱曲,真是脑子长草。”那时候岳小婵调笑犹在耳边,薛牧觉得自己真是脑子长草,只看色相,只看见她娇俏她妖媚,却从来没有关注过,人家还会些什、爱些什、恨些什。
然后坚决地割开距离,她想离开,他也想让她离开。
看着自己写出来那虚假故事,抄袭品,定制品,毫无诚意,丑陋难言。薛牧终于再也写不下去,怒掷笔,断为两截。
薛清秋伸出食指,竖在他唇上:“跟回去练功,你太弱。”
……
慕剑璃路行走在京城大道上。
她目地是栋大宅,走到门口,两个守卫脸上都露出明显崇慕之色:“原来是慕姑娘到,快快请进。”
慕剑璃对两人微微颔首,缓步而入。
岳小婵偏头看着他怒而掷笔模样,似乎是有点惊讶,却又很快闪过笑意。
玉萧轻点绛唇,纤指漫拂孔眼,箫声依旧,悠悠飘扬,继而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响,很快群山回荡,长久不衰,无尽惆怅引出天地同声,把江水激流之声尽数埋葬。
漫天萧音里,岳小婵化为虚影,掠过薛牧身前,将半篇《洛小婵》收入囊中,转身飘然入江。赤足踏浪,路远行,江风中送来她歌声:
“锁同心,赊得春光梦场。柳下人双,送得短亭长。”
“自此后,月霁风光各方。如君愿,莫思量,长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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