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掌故算不算?开国历史?”
“好吧,勉强算。”
薛牧忽然觉得说不定这世界识字率高得令人发指,毕竟每个人都对秘笈有需求,阅读理解水平大概还不低,绝不是自己原先认为文盲。只不过他们仅仅把文字作为习武条件和载体,讲究实用价值,并没有发展成为文学,她们认为华美词章压根没有意义。这种世界氛围里,文学大约是最偏科,诗词歌赋基本处于山歌民谣阶段,而通俗小说之类大约还没有发展起来。
薛牧觉得这个世界越发有趣……他们文字实用主义其实也挺有道理
薛牧转头问岳小婵:“不是说除力量别都是旁枝末节?这音乐怎如此高明?”
岳小婵懒洋洋道:“因为声音也是武道部分,恰恰本宗就很在行。你听这个,其实里面已经融入本宗皮毛媚术在内,所以让你感到直抵灵魂,若是撤功,水平也就般而已。”
“呃……”薛牧真明白,反正对武道有用东西,比如身上衣服和曲艺都是发挥媚术部分,这发展就会很高。而那些对武道没用东西,什字画诗词啥,就只是兴趣玩票,发展较弱。
不是她们星月宗如此,而是世道如此。
岳小婵又指指自己鼻子:“你真对音乐感兴趣,本姑娘才是等高手,全天下都排得上号。还巴巴来听乐伎唱曲,真是脑子长草。”
你又没表现给看过……什时候来个竹林吹箫呗?薛牧懒得跟小孩子斗嘴,索性摊开来问:“相比于曲艺,刚才唱词简直俗不可耐,什叫‘郎君久不来,妾心愁发慌’,能不能更弱智点,曲子再好也把什气氛都唱没啊!客人真买账?”
“你以为客人们识字多少啊,就算姑娘们唱得花团锦簇缠绵悱恻,客人听不明白有什意义?”岳小婵奇怪地看着他:“世事差不多都这个理吧,就像你写武功秘笈,那是为自己传承,写得越是易懂越好啊。除非是有意要坑人,否则写得云山雾罩害人练错,还不是断自己传承,绝自己道?”
所以你是说黄裳是个白痴吗,道家术语坑人还能说是梅超风没文化,可总纲还梵文那是怎想……薛牧发现自己居然被岳小婵句话洗脑,真开始怀疑黄裳是不是有点傻来着……好半天才反应回来,抽抽嘴角:“你这说……看京师繁华,人们该不会那没文化吧,听个曲子能听不懂?”
“和京师没什关系,般大宗门大家族出身才会讲究些识文断字,毕竟传承渊博。”岳小婵想想:“般人基本识字也是有,书坊就卖基础功法呢,总要看得懂啊。再说万哪天狗屎运得到什传承,看不懂不是气死?反正大概就这样啦,什花团锦簇东西没谁在乎。记得哪年来着,有个谁送篇骈四俪六贺词给皇帝,最后御笔批:尽是狗屁。此事传为天下笑谈,你可别学。”
“那你们除秘笈还有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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