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闭着眼,比起“念咒语”更像是在许愿,语气虔诚,“那你要考上z大……”
要好好学习。
要直陪在身边。
末班车也不太准时,晚五分钟才悠悠驶来。也许是车上还没有乘客缘故,暖气没有白天那咄咄逼人,车厢里味道也比白天要正常得多。
路上都没什乘客,司机甚至很少靠站停车,山路还是颠簸,但比起白天来已经好
他说不出“觉得你考不上”类话,只能委婉地停下来,移开视线,看向迟扬身后偶尔闪灭老旧路灯。
下秒他听见对方轻轻笑声——迟扬弯下腰,牵过他手,在何弈不明所以注视下将那只手摆成个只伸出拇指和食指、玩具手枪似姿势,拉到身前煞有介事地对准自己胸口。
“其实你不知道,你会魔法,”他轻轻摩挲着何弈白净好看手,用只有彼此能听见声音轻轻诱哄,“只要你说,想让考z大,给半年就能考上。”
明明是玩笑似语气,说着最不正经话,那字句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却没由来地让人心动。迟扬弯下腰来看着他,眼底晃动着某种意味深长认真,像是许下最为郑重其事承诺,只要何弈点头,就会竭尽全力去付诸现实。
少年人眼神纯粹又热忱,身后是大片延伸开去夜空和旷野,星子晃动,流云缓行。
当陪读也不是不行……”
何弈似乎想反驳,又不想开口打断他,只能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
“但是哥哥……”这人却有意卖关子。
“嗯?”
“别这想,”迟扬看着他,说,“**上陪着你是没用,得在精神上与你同行。”
——然后何弈意识到,他似乎真没有见过对方竭尽全力样子。
“念咒语吧,”迟扬轻声提醒他,语气里满是哄孩子似、煞有介事纵容,“小魔法师。”
即使是这样冬天傍晚,他手心也是温热。
何弈闭上眼——他其实不知道会不会魔法和让迟扬上z大有什关系、咒语和比个手枪姿势又有什关系,甚至他学理科出身,并不相信所谓“魔法”这说,也清楚地知道迟扬在开玩笑。
然而指尖抵上对方胸口时候,少年坚定又炽热心跳下下传过来——他就相信。
这文绉绉话,如果换何弈来说大概毫无违和感,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匹灰狼穿上西服打领带,戴着金丝边眼镜混进人类社会,去咖啡厅要杯卡布奇诺样,哪里都怪异。
何弈却没有注意这个——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想说又怕对方难堪,不知该怎开口话,原来迟扬已经知道。
还这恰到好处地说出来,与他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呢,”穿上西装灰狼还在侃侃而谈,玩笑似语气下藏着认真,“你得说,想让也考上z大,这样才能真直陪着你,不会越走越劈叉……”
“可是只剩个学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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