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以
。”何弈上前
点，略微踮脚，伸手环住他
脖颈，语气如常温和，平静又认真——像是在回答道复习过论述题，每个字都精准达意，“
爱你。”
以后教不教是你事，想学，现在就想。
认真地，迫不及待地想学会如何爱你。
“行，”迟扬等片刻，还是舍不得逼他，伸手摸摸他被夜风吹得冰凉头发，“感激就感激吧，循序渐进也行……别想，追你，现在感激也心满意足。”
“那以后呢……”
“什
以后，”迟扬牵过他手，把人往回带，“你都说不需要，当然是你说算。”
这次却没拉动。何弈让他牵着，抬头看向他：“以后你会陪着吗？”
迟扬被他看得愣：“有什会不会，以后……”
退后点，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爱吗？”
他好像也不是认真发问，眼角笑意明晃晃，条分缕析地跟他自批判：“你看，成绩不好，除打架也不会什，没法儿跟你考到起，迟早得分开，其实咱俩可能根本没有未来……”
“不需要未来，”何弈看着他，难得失礼地打断他剩下话，“现在你愿意陪着，已经很感激。”
又是感激。
迟扬笑意渐敛，视线落在他领口，规规矩矩衬衫毛衣校服外套，温和文气，哪里都彬彬有礼。他似乎叹口气：“只有感激？”
“你想吗？”
那是冬青缓慢开花声音。
迟扬看着他，有些出神地想，原来真有眼睛里藏不住事，也坦荡直白不怕对视人。
这个人似乎永远很耐心，有十足修养和好脾气，会直白地说出些常人该选择弯绕暧昧话——这个人现在是他男朋友。
他大概拿出平生都少有郑重，看着何弈被冻得发红眼角，低声说：“想。”
“……”
“这说可能有点儿过，”迟扬说，“但说喜欢就是喜欢，告诉你吃醋得哄你就哄，什都是教，以前你喜不喜欢也不知道……宝贝，在们这些人眼里，谈恋爱做所有事都是出于喜欢，是本能，现在你理解不可以教你，可是以后怎办？”
如果是个没有未来人，也注定不能走上你那样宽敞明亮前路，如果终有天会变成你绊脚石，应该怎办。
何弈没说话，垂下视线，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至少不是个“月色很美，风也温柔”晚上，唯能称得上温柔也只有远处楼上斜斜铺下走廊灯光，落在何弈眉眼间，他五官生得清秀，轮廓也柔和，这时候低垂着视线，便无端显出些许安静纯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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