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游戏,有事说”
他好像打扰到对方。何弈皱皱眉,自觉失礼,刚想回复句“没什,你继续”,手机却震下。
迟扬发起语音通话。
他愣,还是接起来。客厅静悄悄,只有挂钟走动轻响,还有电话那头不知什游戏运作声音。
迟扬带着笑意话音传过来,似乎是在调侃他:“怎,哥哥,梦到?”
想到亲近二字时候,他迟缓思绪顿,好像个浮在水面上人路过群鱼,被游鱼轻轻啄口。些始终浮在那里、他不知缘由也无法理解情绪似乎突然有解释。
他好像很享受迟扬陪在他身边感觉。
称不上多趋之若鹜,只是不介意被这个人看见藏在面具下本性,也不介意对方强硬地闯进他世界里,坐在他旁边,和他分享烟和打火机,那样享受。
何弈看眼挂钟,发现自己昏昏沉沉做个梦,其实也不过睡过去个多小时,两点出头,说不定迟扬还醒着,在打他游戏。
于是他拿过手机,接着几小时前那个“嗯”字,敲敲打打,给迟扬发条消息。
眠人,还对人家抱有非分之想,靠最后点良知拉着,才不至于反手把人催眠扛回家去压寨。
“行,受教。”迟扬坐起来,扯扯衣摆,瞥眼低头喝牛奶优等生,觉得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买什不好,非得给他投喂瓶牛奶。
可能是受这个插曲影响,当晚何弈如往常平静地沉入睡眠,却做个不太平静梦。
内容模糊而暧昧,具体场景他已经记不太清,只知道是自己坐在迟扬身上,难以忍受似低伏下去,对方湿而热呼吸扑在他颈窝里,贴着他耳朵,叫他哥哥。
就像头莽撞狼崽,犬齿钝钝地扎在他肩骨上。
作者有话说:
想要评论和海星ovo
“醒着吗”。
对方很快回个问号。
何弈看着亮起屏幕,心想,是啊,他要干什。再回复什似乎都不太合适,他心里转过几个念头,还未成型又被自己驳回,看着空白输入框,突然有些迷茫。
那迷茫很快被迟扬消息冲散——对方“正在输入中”提示持续好几秒,然后接连发过来两条。
“怎”
何弈抽口气,从这个旖旎荒唐梦里猝然醒来,靠坐在沙发上,耳朵隐隐发烫。
过片刻他回过神来,平静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也需要洗个澡。
从他有记忆起,尤其是长到十几岁之后,安安稳稳觉睡到天亮次数其实非常少,从梦中惊醒已经是家常便饭,哪怕那不是噩梦。
但从这种梦里惊醒,却还是第次。
甚至比起诡异骇人噩梦,他宁可每晚都从这样梦里醒来,至少身边体温是热,梦见对象也是他不介意亲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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